宗九墨見媳婦發火,一顆老父親的心更委屈了。
“你們每個人都覺得韓琛好,我則是那個不通情理,頑固不化的人對不對?我捧在手心的女兒,如珠似寶現在卻要被人帶走,這跟割我的心有什麼差彆?我與女兒最後一個除夕,他又來了,他怎麼那麼煩人。”
端木卿黛:為何感覺夫君有點想哭?我是不是話太重呢?
宗九墨:就是,趕緊哄我。
“年輕人都這樣,你我都年輕過。難道你希望他們定親後,韓琛不上門不重視,對女兒不好。這些你能忍嗎?北省現在啥情況,你女兒啥心思,咱們都知道,入贅的事情,往後都不要再提。”端木卿黛知道他難受,但是入贅的話題到此為止。
孩子們三個月後就要成親,不能讓女婿添堵,未來要是對女兒不好,娘家人真的能插得上手嗎?
日子是他們兩個人自己過,娘家人在適當的時候就要保持距離。
“他敢!對女兒不好,就給我滾,本王女兒難道愁嫁?”宗九墨頓時提高音調,彆說定親後對女兒不好,哪怕就是成親後,對女兒不好,也給接回來。
“好好好,不敢,有你這樣的父王,誰敢欺負咱女兒。但這是女兒在娘家過得最後一個除夕,你笑一笑,高興一點好不好?”端木卿黛伸出雙手捧著宗九墨的臉,然後再幫他拉扯出一個微笑。
看在媳婦的麵子上,宗九墨決定暫時地給某人一點麵子。
韓琛看到嶽父大人再次出來,立刻緊張地挺直了腰杆,他知道不受歡迎,可就忍不住想來看看郡主。
如果見不到郡主,那在京城有何意義?
“爹,您給大家說幾句。”端木卿黛請公爹說話,避免夫君又要給孩子擺臉色。
老丞相大人沒有回老宅過除夕,今天是孫女在娘家最後一個除夕,他老人家哪能缺席?
“老夫就希望寶貝孫女,快快樂樂健康一輩子。”老丞相大人其實難過不比兒子少,但是走過的路那麼長,吃過得鹽那麼多。
他老人家明白,無論是多麼好的爹,始終留不住長大的閨女。這是天倫,這是繁衍。
“多謝爺爺。”糖糖郡主立刻站起來,端著一杯果酒一飲而儘。
“錯了,錯了!那是酒,不是果飲。”端木卿黛著急地說著,這孩子真是虎,一杯酒一口就喝完了。
“母妃,我知道。”糖糖嘿嘿地笑了,“我及笄了,母妃今日高興,你就讓我喝一些。”
她知道父王不高興,也明白他是舍不得。
“不準喝。”宗九墨又開始黑臉,好好的閨女都被韓琛給帶壞了,現在酒都喝上。
“父王,我就是想喝,這跟韓琛沒關係,您就彆瞪著他。他在咱家夠伏小做低了,您就看在我的麵子上,對他好點。”糖糖郡主明白這樣的話,大概讓父王更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