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微妙的停頓,隨後橘貓先生發出爆笑。
因為他整個一隻的靠在沈延卿身上,笑起來的同時胸膛震動,每一聲,沈延卿都能特彆清楚的感受到。
成年人收斂起自己那些不合時宜飄散的想法,回憶著夢裡守墓人用來堪破歸墟迷霧的方法,是先看透迷霧的本身。
沈延卿再一次嘗試,這一次不同於走廊上的恍惚的狀態,是他主動用同樣的套路,把精神從外界轉移到玻璃上。
漸漸的貼和玻璃的薄膜清晰起來,是一張半透明絲線鋪就的網,編織的方式遠比單純的網狀更加複雜,精細到匪夷所思軌跡組成一個個奇妙的紋路。窺探者於紋路間找到一處久不修補的孔隙,當他從那一點探出去,隨即,眼前的世界豁然開朗。
醫院門前廣場上燈光彙聚的地方盤踞著一輛不該出現這裡的列車,數輛黑色裝甲車呈半圈包圍姿態將其圍堵。
裝甲越野的統一風格和漆黑的顏色,很容易判斷出這些裝甲車與監察司有關。
沈延卿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不禁升起輕微的疑惑——是不是有些太快了?
在電梯掉下去的巨響發生的幾分鐘後,有關部門就到達現場。雖然也有巡查衛隊剛好巡邏到醫院附近的可能。可是以保護市現在的情況,怎麼想都是監察司早有準備更為合理。
突然壞掉的防禦陣法,聯係不上的呼叫鈴,潛入醫院的少年和眼前監察室甕中捉鱉的架勢。
沈延卿突然覺得自己剛剛好像真的多管閒事了。
“橘貓先生……”你和我說放著不管會有小麻煩,莫不是在匡我?
沒等他把疑惑問出口,大貓貓狠狠的揉了一下他的腦袋,開心誇獎:“哎呀這就看到了,看來沈延卿小朋友雖然精神力不強,但在使用技巧這方麵還不錯呢。”
沈延卿知道他是在打岔,扒拉開貓咪作亂的爪子:“隻是借鑒了守墓人的經驗。”
任誰親身走馬燈感受過那麼一遭,都能做個八九不離十。
橘貓先生臉頰順著沈延卿發側,下巴懶洋洋的落到他肩膀:“在害羞嗎?”
完全被環繞住的姿勢,說話的時候柔軟溫熱的觸感劃過耳垂。
就像一隻明知故犯,你不理他,反而撩撥的越來越明顯的貓——這樣的說法不對,因為橘貓先生本來就是貓。
人類麵對小貓咪總是沒有什麼抵抗,況且月光下,帶著光澤的嘴唇看起來非常好親。
沈延卿歎氣,側頭橘貓先生嘴唇上輕輕點了一下。
“哈哈~就這樣?”
不行嗎?在這種情況給個親親,已經說不好飼主對貓貓的溺愛還是色另智昏了。
沈延卿沒能說出來,因為窗外原本已經被控製中的形勢發生變化。
院子裡的列車支起上半截車身,眼鏡蛇似得活了起來。
月光下銀蛇投落巨大的黑影,扭動車廂衝入車隊,同時十數道黑色煙霧竄向住院部的大樓。
“怎麼回事?那輛車是活的?”雖然這麼說很奇怪,但沒有更好的理由解釋眼前這個“銀蛇狂舞”的畫麵。
橘貓先生倒是淡定:“嗯,要看什麼才算‘活著’。”
“能換個時間再討論這麼高深的話題嗎,橘貓先生。”
“哈哈,隻是一種特殊道具而已。”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異變,有汙染源那些不受控製不可利用的異變,也就有一些可以通過一定方式控製的結晶物,人物稱呼其為[秘法儀器]。隻有個彆稀有的[秘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