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一家企業的實際控製人都是隱藏在幕後,隻要少數人知道,而股東卻是登記在案的。
這符合日本國內的實情。日本政府不可能允許外資掌握一家移動運營商。所以,隻要不是控股權,Tu是不是和華控製,這裡麵的彈性空間很大。
住友理、岩崎照之都有些詫異的看著陸景,這個要求提的太輕了。同時,兩人明白了陸景的意思,和華財團在接下來的較量中不會出力。
日係財團這些人此刻的表現讓陸景明白為什麼對亞太財團的圍剿還沒有實質性的行動。
試問,亞太財團資金鏈幾乎處在斷裂的狀態下,日係財團又占據著輿論上的主動,如果收購亞太財團的關聯企業會很困難嗎?發動經濟戰,在股市上收購亞太財團核心企業的股票會很困難嗎?
實際上很簡單。從5月24日,到今天6月2日,10天的時間過去,三井及其盟友居然對亞太財團溫柔至極,似乎都怕打擾到亞太財團一般。
陸景懶得再和住友理、岩崎照之、鬆阪真守、長井旬廢話、鬥心眼,站起來,目視池佐學,平靜的說:“池佐先生,我希望單獨和你談一談。”
實際上,陸景和日係財團的關係一直都不好,根本沒有互信的基礎。他和池佐學互信的基礎是池佐學對竹下修一深刻的仇恨。
池佐學和朋友們說了一聲,帶領陸景來到彆墅二樓的書房中,這是他平時獨自思考的地方。書房不大,一張桌子,幾把椅子,布置的很雅致。
“陸先生,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坐下來後,池佐學用漢語向陸景致歉。當然,這隻是日本人習慣性的禮節。真正有多少歉意,不要當真。
陸景從棕色的手包裡拿出一個皺巴巴的煙盒,掂出一顆中華,點上,美滋滋的吸了一口。手包是靜雯幫他拿著,剛剛進來時,靜雯將手包給他。
“池佐先生,雖說和我預料的有差距,但要說失望還談不上。另外,你今天這個酒宴很成功。”
池佐學有些不解的看著陸景,“陸先生…”他以為陸景在諷刺他。今天這個宴會是實實在在的失敗。根本就沒有和安迪-摩根等重量級人物達成協議啊!
陸景笑一笑,說:“至少,我們現在知道安迪他們的態度。”竹下修一“盟友”的態度,陸景去紐約和安迪-摩根見麵後基本就搞清楚了。今天隻是讓他看的更清楚一些。而且,池佐學的態度會震懾住一批試圖投機的人。
池佐學無奈的笑一笑,陸景翻臉比翻書還快,剛才還指責他來著,“陸先生,這於事無補。他們都是站在利益的一方。中立是暫時的。”
“所以,我們迅速的給亞太財團重創。”陸景高深莫測的笑了笑,從手包中拿出一紙打印的文件給池佐學,“這是天驕基金旗下的優質公司nuJTa(日本越洋航空)的股權分布以及財務數據。”
“納尼?”池佐學幾乎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nuJTa詳細數據,一句日語脫口而出。
十幾分鐘後,池佐學看向陸景的目光有所變化,誠懇的鞠躬道:“陸先生,我知道怎麼做了。請看我接下來的表現吧!”
有這樣詳實的內部數據,要收購亞太財團的資產,那裡還怕什麼“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等亞太財團反應過來,企業的控製權已經易手。池佐學的心情從陷入僵局的擔憂變成距離成功一步之遙的狂喜。
陸景點點頭,“我等會就去機場。資料,接下來會有人郵寄給你,你給一個可靠的收件地址和收件人吧。必須要的時候,需要你給線人提供保護。”
越是古老的方式,越是難以追查。
“我明白。”池佐學毫不猶豫的答應。很顯然,和華收買了亞太財團的某個高層。
再聯想到陸景在德國砸了200億美元,為和華砸出一線生機。池佐學判斷陸景是個很“恐怖”的人。
因為,大家都是生意人,需要計算成本、得失、投資回報率,但是,陸景似乎不考慮這樣,他要的是達成目的。他玩的不是資本,而是政治。
不計較一城一地的得失,目標明確,意誌堅定,追求長期回報。這樣的人很厲害。可以與之為友,不能與之為敵。
…
…
陸景要連夜飛回黃海。在黃海停留一天後,他將返回京城。婉儀的預產期在即。東京這裡的事情,他交給池佐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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