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心算一下,奇怪的問道:“陳蘇子在江州大學讀研一,而你已經出來差不多三年,你們怎麼會是同學呢?”
邵秋蘭醉眼迷離的說道:“隔兩歲就不能是同學嗎?蘇子讀書時住我隔壁寢室,我和她關係很好。她畢業後考研回江州了。”
陸景腦子裡浮出粗線條的陳蘇子和精致優雅的秋蘭姐勾肩搭背的場麵,覺得世界真是奇怪。
陸景沒有回答邵秋蘭的問題,而是問道:“秋蘭姐,你到底因為什麼事兒煩到要借酒澆愁?是莫少鋒騷擾你?”
“莫少鋒還好一點。在辦公室內他不敢說什麼過分的話。一個叫魏曉華的人。隔幾天就在四中校門口堵我,看到他那張臉我就心煩。他自吹身家百億,牛皮吹上了天。”邵秋蘭落寞的喝了口酒,神情鬱悶。
陸景看著有點心疼,說道:“魏曉華身價百億是真的。他是京城商業圈子裡麵的人物。我和他起過衝突。”
邵秋蘭譏笑道:“是真的又怎麼樣?我有工作能養活自己。難道漂亮的女人非得攀到高枝上才能活下去嗎?他也不看看他那老土樣子,連白朗寧夫人是誰都不知道。”
“魏曉華要是能知道白朗寧夫人是誰那才是世紀奇聞。”陸景笑著道:“他能有這個身家與他的能力沒有太大的關係,而是與這個時代的機遇有關係。”
共同鄙視一個人確實能讓人拉近關係。兩人舉杯小喝了一口,陸景拿出手機撥給張偉,“張偉,最近四中門口總有些莫名其妙的人在騷擾秋蘭姐,你有沒有印象?”
張偉早升任到湖東分局裡麵任職,但是現在的定海派出|所所|長是他的嫡係手下擔任。
“景少,我打個電話問一下。”
邵秋蘭斜眼道:“你還能讓他不來騷擾我嗎?”陸景笑著道:“總要試一試。”
人的關係總是有親疏之彆。如果讓魏源的恩師舒書記選擇支持大哥還是魏源,這答案需要問嗎?
從上次調解魏源和他的衝突那件事來看,江南係內部很有些人根本就不是中立的態度。他們更傾向的方案是推楊修武去競爭更高的位置,而魏源是一個不錯的輔佐人選,他不會威脅到楊修武的地位。而大哥的位置要更次一步。最好上升的速度能慢一點,一個派|係內出現兩極不是好事。
陸景當時氣惱的在老頭子和大哥麵前說:“一碗水不端平要什麼江南係的旗|幟?我們自立山頭,組建陸係。以楚北為大本營,東進蘇江、皖東;北上魯東、遼東,二十年的時間還拉不起人馬嗎?何叔叔不是在組織|部裡麵嗎?請他幫忙。等力量夠了拿下江南,讓楊修武做他的江南係接|班人美夢去吧。讓魏源那個王八蛋去死。”
老頭子氣得拍桌子說陸景叛逆得不像話。大哥則是淡然的微笑要他不要再說這樣的話。
但老頭子沒有大罵他腦後有反骨實則是表明他心裡肯定是有想法的。
張偉的電話打過來,“景少,我問了,富信集團的董事長魏曉華隔幾天就會開著勞斯萊斯在四中門口晃悠,尋機和邵老師搭訕。”
陸景想了想,問道:“秋蘭姐,要是有媒體曝光魏曉華騷擾你怕不怕?”
邵秋蘭苦笑道:“那還是算了。我不想出名。頂多我少出四中的校門。”
“那怎麼行。”陸景琢磨了一下,給唐悅打了電話。他和魏曉華的恩怨多這一筆不多。
邵秋蘭見陸景掛了電話,“這就行了?”她有些醉,但是思維依舊清晰。
“等消息。過幾天多看看京城日報以及京城電視台的新聞。”陸景笑得很邪魅。
邵秋蘭慢慢的將杯中的酒喝完,歎了口氣道:“我以前覺得你這樣的壞學生真是無可救藥,現在倒是覺得我弟弟能有你這樣就行了。”
陸景愕然,心說:“大姐,我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邵秋蘭又倒了一杯芝華士,喝不了兩口,感覺酒意湧了上來,搖搖晃晃的扶著桌子沿站起來,模樣嬌媚,醉眼迷離的說道:“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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