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藍如洗,五月中的江州已經熱得難受。讀蕶蕶尐說網來接機的是陳笑和她的助手章文君。
章文君長相文靜秀氣,個子高挑,修長飽滿的身體穿著職業套裝裡很有些職場白領的味道。
陸景看過章文君的簡曆。她今年二十三歲,去年才從楚北大學畢業。男朋友的父母嫌她家境太差不同意兩人處對象。男朋友拗不過家裡和她分手。她也恨了心,非要混出個人樣來。平常在公司裡很拚。正好陳笑抽調人手組建協調小組,就將她從景和電子調了出來。
對這個肯吃苦拚命的女孩陳笑有意指點就調到身邊當助手。陳笑在四月底景和電子、景華通信、瑞豐幾家公司的高級行政主管會議上明確為陸景的助理。以郵件的形式分彆傳達到三家公司的中層管理層。
她的事情驟然就多了起來,不得不配備專門的助手來協助她處理日常事務。
“爸。”陳笑抱了陳樂義一把。陳樂義笑嗬嗬的拍拍她的背,“還像小女孩一樣。”把手裡的東西遞給小謝,和陳笑坐到前麵的彆克商務車裡細問她在江州的生活怎麼樣。
曾紅英將銀灰色的奔馳V60的司機換下來,駕車跟在彆克商務車後麵。在出了機場高速之後,陸景說道:“我們去江州大學。晚上再請陳律師他們吃飯。”
楊玉立在長江酒店訂好了位置等著給陳樂義接風洗塵。陳笑是作為瑞豐公司的代表全程陪同。
陸景在京城風雨欲來的時候飛往江州,主要的事情不是來做正在江州調查景華通信的建行調查組的工作,也不是處理白沙改造的事情。白沙改造的事情早就和楊玉立溝通清楚,並不需要他親自跑一趟。他是來處理他、丁靈、餘誌成三個人進入江州大學讀書的事宜,並且他需要見大哥一麵,說說他的計劃。
江州大學裡麵櫻花落儘,李湖岸邊還能見到殘花的花瓣。陸景與關寧並肩坐在清涼的石凳上,相偎在一起看著波瀾不驚的湖水說著一個多月來分彆的相思。直到兩人的肚子都咕咕響起來,才想著要去吃飯。
“又要為你逃課了。”關寧站起來開心的伸著懶腰,姿態曼妙,有著驚人的美麗,秋水似的眸子裡有如清泉般的目光,讓人心曠神怡。
說起來她逃課大半原因都是因為陸景拉她逃課。陸景把她的書包背在背上,伸手拍著她俏臀處的灰塵,“書包怎麼重了不少?”
“這學期多選了幾門經濟課。我指望著你過來和你做同學呢。”關寧偏頭看著陸景燦然而笑。
穿著青綠色連衣裙的她,在湖邊校園的氣息裡顯得明麗動人。陸景說道:“那我以後課後作業就抄你的。”
“幸好你沒說讓我幫你寫。總算沒有到無藥可救的程度。”關寧笑兮兮的拉著他往南陽街走去。
兩人吃過飯,陸景徑直去找周副校長。昨天就已經和他約好時間。談完入學的事情出來,見關寧坐在花壇邊清涼的大理石邊沿上看書。一張完美的瓜子臉在樹蔭下顯得異常迷人。她專注的神情有著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靜感。
一縷碎發落在她蔥管似的瓊鼻,她微微的整理一下,不經意間看到陸景正站在不遠處沉迷的看著她。她露出一個動人的笑容,抿嘴而笑,如嬌似嗔的神情讓周圍美麗的景色在瞬間都失去了顏色。
一個男生拿了一張白紙疊成的飛機丟在關寧的腳邊,鼓起勇氣看了關寧一眼,大口喘著氣快步跑開。
陸景笑著走過來撿起飛機,“你猜裡麵是中文的還是英文的情詩”關寧把書包掛在陸景的肩膀上,笑著道:“為什麼要在遠處偷偷的看我呀?”
陸景將書包背好,摟著她柔軟的腰肢,“我哪有偷偷的看,我是光明正大的看。”說著用臉貼著她微涼的臉,輕聲道:“從另外一個角度欣賞你的美麗讓我不自覺的沉醉。”
陸景相親的事情,她怎麼會不知道?關寧抿著嘴笑,能明白陸景的心意。是有些歉意之後的疲倦,對自己諒解的感激,要一起走至人生終點的信念,種種紛雜的情緒就這樣傳了過來。她心裡想:“真想更貼近他,更貼近他,能溶進他身子裡就好了。”
陸景打開紙飛機裡麵飄出兩張電影票。關寧看著落在地上的電影票,將電影票撿起來,和飛機疊在一起,回頭看去,看到剛才男生遠遠的綴在她和陸景身後。關寧微笑著把飛機票放在了右手邊四季常青的灌木叢上。後麵那個男生遠遠的看到這個紙飛機。
電影票對普通的大學生而言大概要花去半個月的飯錢。
陸景笑著看她做完這一切,為她的善良而心動,倒是想著自己還沒有和關小寧一起去看過電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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