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夜裡下著小雨,落在胳膊上,脖子上有著絲絲的清涼。讀蕶蕶尐說網占哥兒穿著短袖的白色格子襯衣坐在出租車隨意的和司機閒聊著購買電器方麵的話題。
車內的電台正在播報著今天的江州新聞。江州市|委副書記、代市|長陸江視察江州鋼鐵時提出重新打造江州鋼鐵昔日的輝煌。江州鋼鐵要走提高資源利用效率、產業升級、提前進行產業布局、打造鋼鐵品牌的發展道路。
這已經是占哥兒來江州第二天。盛泰電器將在漢寧區重金打造一家旗艦店。瑣事繁多,而江哥就任代市長更是公務繁忙。他今天才約好了時間和江哥見麵。
車到中海世家。占哥兒一路快步走進2棟2單元樓下的大廳裡。占哥兒按了電梯,回頭透過大廳玻璃看著外麵飛揚的雨絲,心裡為京城的局勢暗暗擔心。
市裡的調查組已經在景華通信調查了三天,還沒有收手的征兆。而銀行方麵反而在調查衛東陽名下東方實業的貸款記錄,並且已經初步發現一些違規的線索。
占哥兒走進電梯裡,心情有些沉重。種種跡象表明,京城裡有一股巨大的暗流正在襲向景華通信。風暴在逐步醞釀或許近幾天就會爆發。
江哥應該知道京城的事情,但是為什麼一點反應都沒有?占哥兒按響了802的門鈴。保姆王姐給他開了門。
“你嫂子在京城養胎,我這裡到是清淨了不少。”陸江站起來笑著同占哥兒握手,將他讓到了沙發上。遞了一支煙給他。
占哥兒剛剛坐下就迫不及待的問道:“江哥,小景的事情你清楚嗎?”
王姐倒了一杯熱水放到占哥兒麵前。陸景示意他先喝水。“先歇一會再說。不要著急。事情我都知道。王姐,給占哥兒拿一條乾毛巾過來。”說著。走到窗邊欣賞著窗外的夜雨。
占哥兒喝著熱水,又接過王姐手上的乾毛巾擦了擦頭上的雨水。喝著熱水,見江哥從容不迫,心裡那股焦慮感慢慢的淡了下來。
陸江抽了半支煙,重新坐回到沙發上,“小景前些天來江州問過我一個問題。魏、吳、蜀三國競逐天下,假設我為‘蜀國’,應該采取什麼策略?你覺得我應該怎麼做?”
占哥兒愣了一下,點起煙慢慢的抽起來。江哥雖然說的隱晦。但是他明白這話是暗指當前楊、魏、陸三人競逐江南係|接|班人所需要采取的策略。
占哥兒想了好一會兒,才說道:“聯吳抗曹。”當前形勢之下,顯然形勢大好的楊修武可以認定為“曹”方。他的想法認為應該是穩住魏源,與他交好,借助他的力量在與楊修武交鋒逐步取得優勢。
陸江微笑著喝水,笑著道:“小景說,應該是吞吳抗曹。”
“可是假設,楊、魏聯手怎麼辦?那豈不是更處在弱勢。”占哥兒索性挑明了話題。
陸江笑道:“我也是這樣問小景的,你知道他怎麼說?他說‘我們本來就是處在劣勢。就應該主動進攻奪取地盤擴大勢力。有些人一碗水端不平,偏偏他們在位置上的時間又會很長,所以時間拖得越久,我們反而會被削弱得越厲害。
不如趁著現在有能力出擊的時候。削弱敵手,掠奪地盤。占住實地,經營根基。由下而上。到時候由不得那些人搞不公平的手段。
況且,誰知道楊、魏兩家沒有暗中聯手呢?畢竟隻要把我們這個攪局者踢出去。以後二十多年的大局就定下來了。楊、魏兩家是有聯手的內在驅動力。’”
說完,陸景笑著喝著白色瓷杯裡的茶葉。
“還真是小景的風格。他很崇尚進攻。並且喜歡考慮最為惡劣的局麵。”占哥兒苦笑著搖了搖頭,“江哥,你打算怎麼做?”
陸江笑著道:“小景有句話我是很讚同的。大範圍內的派係力量是不可靠的,隻有擁護自己的派係力量才是最可靠的。”
占哥兒心裡一驚,聽得出江哥話裡隱約有自立山頭的意思,“那目前京城的局麵怎麼辦?”
陸江胸有成竹的點了點煙灰,“宋叔叔,中|組|部的何叔叔,京城市的袁市長,我都已經溝通過,不會有問題。真的假不了。”
占哥兒琢磨了一下,莫非這次布局坑人,屬於主動攻擊。抬頭看去,江哥微微一笑,輕微的點點頭。
“那銀行方麵?”
“江口市的林市長昨天進京開會。今天晚上小景回去拜訪他。”說到這兒,陸江臉上露出極為堅毅的神色,“有些人喜歡‘潑臟水’那麼就要有付出代價的心裡準備。”
…
夜色靜靜的籠罩著嶺南酒店。蒼樹蔥鬱,似乎隔斷了路邊喧鬨的氛圍。一輛黑色的彆克轎車停在微暗的樹蔭底下,毫不起眼。
陳笑坐在副駕駛室上,有些失神的看著燈火通明的嶺南酒店。她耳邊似乎還響著陸景的話語,“江口市的林市長上升勢頭十分明顯,幾篇文章準確的切中當前東南亞金融形勢,而其主導的江口市金融改革很見成效。他在金融口的話語權分量很重,他要是肯幫忙說句話,彆說建行總行。央行的領導都要慎重的考慮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