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堂哥估計傷得也很重。腰部被重擊,普通人都有可能被打死。他是練過才抗了下來。剛才那女的看情形是一點都沒留手。
希望不是半身不遂。不管怎麼說,以自己半條命換保鏢的一條命,怎麼都不合算。
劉小山心裡一時間興起“善水者溺”的念頭。劉、陸兩家又要展開較量了。就像小叔調任中原省的時候,能不能贏呢?
…
劉槐站在治療室的外麵,等待治療的結果。弟弟傷情初步檢查的結果是腰部骨頭錯位,需要儘快通過捏拿按摩將骨頭複位,以免留下後患。
等治療的醫生出來說道:“暫時沒有問題,每天配合治療,住院觀察一段時間。”劉槐才長出一口氣,拿出手機給二叔打電話。
“二叔,你那邊要儘快發動啊。小柏都差點被打得半身不遂。必須要給他們一點厲害瞧瞧。”
建州,某棟彆墅裡麵。
劉衛逸皺著眉頭聽侄兒在電話裡麵催促。他剛剛已經接到了兒子劉小山的電話。小山在電話很客觀的說明了情況,這一點讓他很欣慰。大哥的兩個兒子在軍中驕橫慣了,在自己麵前說話不儘不實。
“我會和你爸溝通的。”說著,掛了電話。他自然不會去和晚輩解釋現在發動時機還不成熟。關鍵性的證據還沒有拿到,很容易讓魚兒脫鉤。
琢磨了一會,在夜色中抽了一支煙,拿起電話打給大哥,詳細的說了說自己的看法。
“衛逸,戰爭不是等準備好了才能打,永遠都是沒有準備好戰爭就突然爆發了。機會在於創造,我相信你的能力。”
劉衛逸搖了搖頭,知道大哥的決心。無論是誰,一個兒子被逼得遠走美國,一個被打的差點半身不遂、隱患還未可知的情況下,都會失去平常心。
如果是小山被打成這樣,自己會是什麼反應呢?隻怕不會比大哥好上多少。劉衛逸歎了一口氣,下定決心。他不能不對這件事表態,拿起手機撥了一個皖東省的號碼,輕聲說道:“動手吧。”
電話裡那人沉默了一會,沉聲說道:“好。”他明白一場風暴即將在皖東出現,矛頭最終會指向鄭省|長。鄭省|長是陸家門生。
…
王燦收了電話走進病房裡。陸景裹得如同粽子一般,隻剩下一隻左手勉強能動。
他身上多處骨頭、軟組織損傷,必須要好好治療,以免留下暗疾。劉柏轟在他肚子上的一拳,讓腸胃略有損傷,需要靜養。
“小雨呢?”陸景勉強笑了一下,他隻給大哥打了電話,沒有驚動家裡。這會兒羅女士和老頭子都已經睡覺。
“我讓馮逸風送她回去了。”王燦說道,“我爸問你,有什麼打算?”
陸景身上疼,頭腦卻異常清晰,“我的打算是要斷了劉柏在軍中的晉升之路。他痛毆我這樣的平民怎麼都是汙點。還有,曾姐我一定要保住,不能出半點問題。”
王燦笑道:“你小子還有心情說笑話。你還平民,扯淡吧你。”說著,“要不要通知你的某個女朋友?”
陸景笑著搖頭,“算了,免得讓她們擔心。話說,我們兩個以前打劉小山下手還是有分寸的,每次也沒鬨這麼大。這次是讓怨氣總爆發了。後麵有得忙。”
王燦說道:“說明我們倆打架還處於小孩鬥毆的層次。劉二楞子下手毒啊。唐悅那裡來電話了,已經做了筆錄,坐實了劉柏先動手的情況。不過,劉小山在那兒扯曾姐防衛過當的事情。”
“防衛是否過當,他劉家說了不算。”
…
江州。
一輛白色的標致車在深夜裡駛出中海世家的小區。李中海一腳轟油門上,說道:“陸書記,你眯一會兒,我十五分鐘之內一定將你送到機場。”
他不明白為什麼一貫喜怒不形於色的陸書記臉上怎麼會有如此憤怒的神情。出了什麼事?
“恩。”陸江應了一聲。他剛剛接到弟弟的電話,知道弟弟被劉柏打傷,心裡憤怒怎麼都抑製不住。他已經給王嫣然打過電話,讓她訂了最快前往京城的機票。她是民航的vip客戶,隻要有到目的地的飛機隨時可以乘機出發。
小景從小到大爸媽都舍不得打一回,老劉家的人出息了,陰的不行就來明的。公然在酒吧毆打,要不是曾紅英頂著小景要被打成什麼樣?他瑪德還想著要把曾紅英交出去。白日做夢。都得付出代價。
不動幾個人,老劉家就不知道厲害,以為天底下他們家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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