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6日是一年一度的高考日。讀蕶蕶尐說網千軍萬馬爭過獨木橋,無數莘莘學子一考定終生。
陸景沒好意思繼續躲在醫院裡麵,去老頭子那兒打了個轉,在羅女士麵前報了個到,又去大嫂那邊遛了一圈,方才開車去四中。
作為全市考點之一的四中校門口早就拉起了警戒線。還沒到進入考場的時間,校門口證件檢查較鬆。陸景拿著學生證進入四中。
在邵秋蘭的辦公室和董冰會合,除了餘誌成,一起的還有三個同學。他們幾個算是提前批的學生,檔案早就被提走,不用參加高考。等一會下去給同學們幫忙、鼓勁。
考場第一遍鈴聲響起來時,忙活了好久的幾個人在花壇處碰頭。各班的提前批學生都在。丁靈看到陸景甜甜一笑,毫不顧忌其他人的眼光,徑直走過來。她入學香港中文大學的事情也已經敲定。
“我以為你不會來。”丁靈拿了一片紙巾遞給陸景。
看她躍躍欲試的樣子,似乎想幫他擦汗又有不好意思,陸景接過來,笑道:“早上董冰也這麼說。人生隻有一次,上不了考場,過來體會下氛圍也好啊。你上場去考試會不會緊張?”
丁靈咬著嘴唇,貝齒微露,溫潤的眸子裡有淺淺的笑意,說道:“我可不像某人。我不逃課的。”
陸景正要調戲下這個小妮子,膽敢取笑自己。邵秋蘭招手讓他過去。把陸景拉到僻靜處,“聽說你前幾天被人打傷住院?”
陸景苦笑著道:“秋蘭姐,你也知道了?”
邵秋蘭扶了扶鼻梁上精致的金屬質地眼鏡。“莫少峰給我說的。他還幸災樂禍的說‘打人者人恒打之’。”
一手扶著隨風而動的青竹,陸景揉了揉眉頭。“莫少峰的語文是數學老師教的嗎?邏輯很不通。哎…”耳朵被秋蘭姐揪住,陸景連忙住嘴。
邵秋蘭放開陸景。不忿的道:“我可是你的數學老師。信不信我教你語文也夠格?天天故作深沉,小屁孩學人玩什麼深沉。到底怎麼回事?”
說著,上下打量了陸景一會,“我看你不像受傷的樣子,剛才還在和丁靈調笑吧,你看看你們兩個旁若無人的樣子。”
“有嗎?”陸景嘿嘿一笑,比劃了兩下,“年輕,身體恢複的比較好。”說著。笑道:“打架的原因很複雜,總結起來大致有三點。第一,我以前打了他堂弟,最近又整了他弟弟。第二,我家裡和他家裡有舊怨。第三,他喜歡的女子正在和我說笑。”
“你啊!真不讓人省心。”邵秋蘭瓊鼻微皺,看了陸景一會,“大學去哪裡?”
“去江州大學。”身側的竹林隨微風起伏不定,發出沙沙的聲響。遠處丁靈正眺首望過來。十點左右的太陽正大,陽光從梧桐樹葉間灑落下來,有一個又一個光點。
看著邵秋蘭精致的容顏,穿著粉色襯衣、藍色牛仔褲的她氣質依舊優雅。但是臉上有難掩的疲倦。陸景心裡有些觸動:“秋蘭姐,以後彆酗酒了,感覺你最近有些憔悴。”
邵秋蘭摸了一下自己的臉。“可能最近高考壓力有點大。”陸景微笑著搖搖頭,湊到她耳邊說道:“還有擔憂你弟弟的事吧?”
陸景身上淡淡煙草的氣息湧入鼻子。噴在她頸脖上的鼻息癢癢的,讓她有些臉紅。邵秋蘭稍微後退半步。“是不是我喝醉了酒,說出來的。”
陸景笑道:“你不會說了什麼都不記得了吧。”
邵秋蘭尷尬的說道:“開始還記得,後麵醉糊塗了就不記得自己說了什麼。”說著,瞪陸景一眼,“不許到處亂說。”
“保證守口如瓶。”陸景笑著保證。
上午時間過得飛快。第一門語文考完之後,下午則是考英語。下午考場鈴聲響起後,陸景邀請丁靈、董冰、餘誌成去燕湖家園那裡吃飯。
今天是方琴的生日,晚上去那裡吃飯。三人欣然答應下來。餘誌成還不知道最近發生了什麼事,從書包裡拿出一疊同學錄來,“喏,大家給你寫的留言。你的那份寫完沒?”
陸景說道:“我整個下午都在想離彆和祝福的詞語,肚子裡的那點貨都給掏空。明天繼續,保證在最後一科考完之前,給大家寫好。”
陸景買了一本同學錄讓餘誌成幫他給七班的同學一人發了一張,有三十多個同學給了各自的同學錄給他,邀請他留言。
七班一共五十多個人,人緣還不算太差。關鍵是他平時和人接觸的太少。
7月1號住院的時候董冰就把空白的同學錄帶給他。隻不過那個時候沒心思寫。今天等著無聊,給大家寫同學錄。
董冰和丁靈兩個在旁邊看得嬌笑不止。他那些留言實在文不對題。好多人他都需要問餘誌成一聲才能將名字和相貌對上號,有幾個差點連男女性格都搞錯,丟人到家。
幾個人說笑著往邵秋蘭的辦公室而去。從辦公樓下來的時候,考試結束的考生們臉色各異的沿著楓葉大道走向門外。明天還有兩科,大家臉色的神色都很收斂。
“陸景!”身後有一個清脆的聲音喊道。陸景幾人回頭,看到衛婉儀和衛婉瑩俏立在夕陽裡,要不是在高考的這個特殊的日子裡,兩人俏麗的容貌不知道要吸引多少人上前搭訕。
衛婉儀看著陸景身邊的兩個女生。一個明眸酷齒,氣質明麗,落落大方。一個俏臉含羞,肌膚如雪般白膩,清秀可人,氣質甜美。偏偏身形火辣,前凸後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