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東門路的雲春市公安局是一棟五層樓的老式樓房。讀蕶蕶尐說網白牆紅瓦,始建於九三年。五樓的副局長辦公室內。高明涵正在聽取乾警小張的彙報。
“就這些?”聽完後,高明涵聲音低沉的問道。
小張看著高局那張胖臉,心裡打了一個突。高局麵相粗獷,實則心細如發,市局上下就沒有不怕他的。腦子裡又過了一邊,說道:“還有,有天晚上,那位帶著他同行的長發小美女在落雲商業街南麵的一家度假酒店裡搞了2個小時。”
“瑪德,勞資問你正事,你說這個。羨慕人家呐?”高明涵笑罵著丟一盒煙給小張。陸景隨行的那個長發小美人他見過,長得如花似玉,清雅絕倫。
小張訕笑著收了煙,說道:“我那兒敢。”那位的女人他也就能想想,真要動手摸一把,恐怕身上的皮就要給扒了。就是覺得才做兩個小時有點短。
“繼續盯著。”高明涵揮手讓小張出去。點著煙,琢磨了一下,拿著手機打了一個電話,“李秘記有空吧?我有點工作想向他彙報。哦,好的,行,我馬上過去”。
高明涵夾著公文包出門。十五分鐘後,到了戚書記的辦公室。
“老高,坐。”戚書記微笑著招呼高明涵坐到沙發上。省調查組後天就回離開雲春。謝澤華的案子大局已定。乾掉了一個通往市長寶座路上的攔路虎。他現在心情極好。
高明涵坐下,低聲道:“書記,天堂的明雪這幾天晚上都到白雲賓館給那位彈鋼琴,會不會是在傳遞消息?”
戚書記高深莫測的笑了笑,拍了拍高明涵的手背,輕聲道:“你覺得姓周的在後麵沒動手腳?”說著,微笑著指了指上麵,“已經定了。老高,你這是刑偵搞久了。疑神疑鬼。咱們中午找個地方喝酒,放鬆放鬆。”
高明涵笑道:“好。”戚書記說放鬆,實際上是慶祝。
兩人在辦公室言談正歡的時候,“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請進。”戚書記皺眉,揚聲說道。這個小劉,怎麼不知道規矩。
一高一瘦的兩個乾部走進來。戚書記和高明涵露出疑惑的神色。為首的瘦個兒亮了亮工作證,省調查組的人。冷聲說道:“戚森林同誌,雲春市礦泉水廠的案子發現新的證據,請你跟我們走一趟,調查幾個問題。”
“什麼?你說什麼?”戚森林感覺腦子嗡了一下,煙頭掉在褲子上燒了個大洞他恍然未覺。就在剛才,他還想要品嘗勝利的甘甜,:。怎麼形勢會突然變化。但眼前…
瘦個兒鄙夷的看了身子慢慢癱倒在長沙發上的戚森林一眼,揮揮手,有兩名紀檢乾部走進來,將戚森林帶走。
高明涵愣愣的看著房間裡幾人的動作,腦子裡一片空白。他還沒搞清楚狀況。怎麼省調查組的人到這兒來抓戚書記。這是要乾什麼?
“你是高明涵同誌吧?正好有些問題需要同你核實,省得我們去市局跑一趟,跟我們走吧。”瘦個兒打個手勢。
“我是清白的。我沒有問題要交代。你們不要搞冤假錯案…”高明涵激動的站起來,大聲吼著。
瘦個兒不理會情緒激動、手舞足蹈給自己分辨的高明涵,冷哼一聲,“帶走。”說著,走出房間。
戚副書記與高副局長以及戚副小劉在辦公室內被省調查組帶走的消息很快就傳遍市委大院。
中午用餐時,市委職工食堂裡明顯能感覺到氣氛沉悶。一些嗅覺靈敏的乾部已經覺察到危險和機遇。戚副書記在雲春多年,根深蒂固,拔出蘿卜帶出泥!
“怎麼回事?”與市委大樓在同一個大院裡辦公的市政府大樓裡。劉玄誌問自己的秘書。
“有一些流言蜚語…”秘書小心翼翼的把聽到的消息說了一遍。
劉玄誌皺眉,他還沒收到消息。揮揮手讓秘書出去。沉默了很久,劉玄誌打了一個電話,然後拿著手裡的茶杯不斷的喝水。茶杯裡早就沒水,他根本就沒注意到。
好一會,手機響起來,“市長。劉元衛手下的經理鄭廣運翻供了…”
“我知道了。”劉玄誌放下手機,感覺到沉甸甸的壓力仿佛壓在了肩膀上,讓他有些透不過氣來。
隨著雲春市礦泉水廠的案子再起波瀾,雲春市內流言四起。最被認可的說法是:據說謝市長是被人冤枉的。戚副書記在礦泉水廠的賬麵上提了幾十萬的款子。眼看遮不住才要把謝市長送進去。
雲春市政府一次例會上,劉玄誌突然質疑了雲春市礦泉水廠賣給劉元衛公司的合理性。
隨即,礦泉水廠被雲春市政府收回。而市裡的經濟能人劉元衛據說已經跑路。
白雲賓館十五樓的總統套房內,穿著白色印花連衣裙的明雪按下最後一個琴鍵,一曲輕鬆明快的鋼琴曲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