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跟著進了廚房。方老師在煤爐子蒸上飯,又開始切菜,說道:“四中的房子是學校分的,我離開後,學校就收回去了。這間房子是我托徐步雲的媽媽幫我找的。他是我的學生,在四中讀高一,你怕是沒有見過。他媽媽是梅北二村的村委會主任,這裡民風好,左鄰右舍很和氣,我一個人住在這裡也不怕。”
“哦。”陸景心裡動了一下,徐步雲?他日後是學院派耀眼的政治新星,四中學生中仕途第一人。他原來住在這裡。
陸景走動著看了一下,說道:“方老師,張漓也住這兒?”
方琴甩了下掉到額前的碎發,說道:“嗬嗬,她大四畢業了,本來說出國讀書的,現在去不了,工作也沒著落,就在這兒陪我。她媽媽想著她回交州幫忙,她想把我也拉上。”
陸景認真的道:“方老師,你不用離開京城。我昨天的話可不是吹牛,辦英語培訓前景很好的。”
方琴笑了一下,笑容裡有太多的憂傷,“我知道。不然昨天葉小姐也不會心動。但是我隻會教書,其它的東西都不會。能不能做好還兩說呢,你一會要詳細的給我說說具體怎麼做,爭取要拿出一個詳細的方案來。現在是七月底了,暑假已經快過了一半,老師可是等著米下鍋呢。”
陸景有些發愣,不說話。剛才方老師那個平淡的笑容裡有著對生活艱辛的感觸,他心裡有些難受。
方老師就像一朵剛剛盛開的海棠花,卻被生活的風雨打得七零八落,以至於每天要為生計發愁。
或許,真實的生活就是這麼殘酷,它不會因為你的善良,你的美麗給予任何的優待,隻是冷酷無情的執行叢林法則。
就是如同《紅與黑》裡麵寫到的,“真實,殘酷的真實。”
陸景不記得前世裡,方老師吞服安眠藥自殺的具體時間,隻記得是夏天的時候,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她的前夫餘元超脫不了乾係。一個賭鬼為了錢做出賣老婆的事,實在稀鬆平常。說不定還做出了更離譜的事情,才導致方老師自殺。
看來要打個電話給羅宏,給湖東路派出所張偉打個招呼,幫忙盯一下餘元超。剛才進來的路上張漓提到餘元超喜歡在永極夜總會賭錢,永極夜總會雖然封了,楊永極等人也都被抓,但是下麵小蝦米都還在。餘元超要是賭癮難戒,還是會和那些人打交道。而那些混子,賭錢的青皮,都是混湖東這一片,有什麼動作難以逃脫張偉的視線。
想到這兒,陸景的心裡又是一動,邵秋蘭說的張偉,是不是就是這個派出所所長張偉呢?他是四中教務處張主任的兒子?
“呀--!”那邊屋子傳來張漓的一聲驚呼驚醒了陸景的沉思。見方老師放下手中的菜刀,陸景道:“方老師,我去看看。”
說著,走出廚房,順著聲音找到張漓。她正在洗手間裡坐在一個小板凳上洗衣服。洗衣盆裡肥皂泡飄得滿滿,裡麵是一條黑色的小內褲,若隱若現的飄著,讓人浮想聯翩。
“怎麼了?”陸景眼光挪開,打量了一下洗手間。位置不小,但是擺滿了洗浴的東西,剩下的空間也就有限了。
“肥皂水弄到眼睛裡了,好難受。”張漓雙手濕漉漉的,閉著眼睛說道,“幫我弄點水來,我洗下眼睛。我自己不好洗。”
陸景打開左手邊的洗漱台上的水龍頭,用右手舀了一捧清水,左手扶住張漓的螓首,讓她微微側著身,“睜開眼睛,我用水衝一下。”
張漓感到清涼的水滴落在臉頰上,順著眼窩流過眼睛,忙睜開了眼睛,好一會眼睛裡才舒服了,擺了擺頭,讓陸景的手放開,她剛要站起來,卻正好看見身後的陸景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的胸口看。
寬鬆的t恤擋不住裡麵誘人的風光,乳白色的胸衣遮不住大片雪白嬌嫩的胸肌,陸景幾乎能看見右側雪白豐挺乳峰上的一點嫣紅。一道誘人的乳溝異常的白嫩,很容易讓人一瞥之下就失了魂魄。
陸景口有些發乾,十八歲的身體血氣方剛,差點忍不住流了鼻血。
“小孩偷看什麼…”張漓下意思的捂住胸口,俏臉微紅的嗔罵一聲,站起來,側著身,下意識的往上提了提t恤領口,愈發顯得胸形完美。
陸景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趕緊退了出來。
“嘭!”張漓將衛生間的門關上,低聲罵道:“小壞蛋。”
吃午飯的時候,張漓還狠狠的瞪了陸景一眼,看那意思估計在心裡暗罵陸景是色狼。
陸景苦笑了一下,慢慢的吃著香噴噴的米飯。
一個適中的四方桌上擺了五個菜,絲瓜蛋湯,韭菜炒蛋,青椒肉絲,蒜蓉小白菜,酸辣豆角。
這種家常小菜最能體現廚師的手藝。方琴指著菜品,笑道:“怎麼樣,合不合你的口味?”
陸景點頭,夾了筷子青椒肉絲,說道:“蠻好吃的。家常菜吃得舒服,比外麵大魚大肉強。”
“就怕你不習慣。”方琴笑嗬嗬的道。
三個邊吃邊聊。張漓不斷的詰難陸景,似乎想要出口氣。不過陸景對教育產業是下過一番功夫去研究的,到那個階段該做什麼,他心裡很清楚,張漓難不到他。
“其實呢,最難就難在開頭,在名氣還沒有打響的時候。那個時候沒有家長信任你。不過,方老師,你打一打四中的牌子,我看周校長不會怪你。”
四中是京城市內的重點中學,如果是裡麵的英語老師出來開英語培訓班,對學生家長而言還是很有吸引力的。
“費用呢,我們不能收低了,反而要高出市場價格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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