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時分,秋雨漸漸的停了下來。讀蕶蕶尐說網。一輛香檳色的路虎悄然的駛進襄水市鬆山路一號。
鬆山路一號就是俗稱的襄水市常委院。翠柏遮掩中,一棟棟西式風情的小彆墅坐落在幽靜的蒼翠的樹叢中。
路虎在三號彆墅的院子裡停了下來。
寧方則神色憂鬱的下車,腳步匆匆的進了三號彆墅。他剛剛接到二伯的電話,約陸景見麵。但是電話打給陸景,才知道他已經到了九眉山山頂的“雲海天”酒店。
“二伯…”書房裡,寧方則向二伯寧元昌說明了情況。以他和陸景不算深的交情,再加上陸景的身份,根本不可能讓陸景連夜下山來見他二伯。
寧元昌中等身材,麵容枯槁,深深的吸了口煙,煙霧環繞著他老態畢現的臉,說道:“看來,他不想見我啊。”
寧方則欲言又止,右手煩躁的在空中揮了揮。心裡隱隱有些擔憂。他二伯的政治生命時日無多。失去他二伯的庇護,他的經新聯商在襄水還能風光多久?
他現在雖然和陸景在合作搞商業開發,但顯然,陸景並沒有接納他的意思。否則,今晚絕不會避而不見。
寧元昌思索了一會,沉聲說道:“你代表我去九眉山見陸景。問問他需要我們做什麼?”
他已經知道陸景來襄水的用意——阻止張惜明參加中-央黨校的中青班,進而高升省委常委。
但是,他並不知道陸景手上拿著什麼牌,打算怎麼做,需要他怎麼配合?
“好的。我馬上上山。二伯,他對我們這麼疏淡,我們有必要為他死磕張惜明嗎?”寧方則說道。對陸景今晚避而不見的舉動。他心裡有些不滿。
寧元昌搖搖頭,輕聲說道:“未必是死磕。你去吧。”他並不打算和侄兒多說。今天晚上陸景疏淡的表現,除了無意和他接觸之外,應該還有一層更深的含義:陸景並不需要把張惜明拉下馬。
孫雄誌到襄水不足一年,根本不可能順序接班,晉位市委書記。所以陸景對自己表現的不是很親近。。如果是要自己和張惜明死磕到底,甚至把張惜明送下去。陸景肯定會親自登門拜訪。承諾保住寧家在襄水的“榮華富貴”等等。
其實,對陸景、孫雄誌采取舉報信的辦法把他頂到前台去和張惜明打擂台,他心裡是不高興的。
但是政治從來都是隻看結果,不問過程。從結果來說。他不得不佩服孫雄誌的政治手腕。
聽到院子裡車啟動的聲音,寧元昌掐滅了手中的煙蒂,他實在有些好奇陸景究竟打算怎麼來阻止張惜明。
張惜明這麼些年的市委書記不是白當的。更何況張惜明現在受到省委宋書記的賞識。就算他曾經是張惜明圈子中的中堅乾部,也沒有絕對的把握能用手中的材料阻止張惜明。
…
雲海天酒店的豪華套房裡,陸景站在窗戶口隔著玻璃看著清晨雲霧環繞著的美景。雨後的九眉山在清晨就如同在雲山霧海之中一樣。
“怎麼起得這麼早?”床頭,宋雨綺慵懶無力的輕聲問道。細柔的聲音,在山間寂靜的早晨中,聽得十分清晰。
“我在想是先把手機打開,還是先把你當早餐吃掉。”陸景回頭。走到床邊。附身在宋雨綺緋紅溫潤的臉蛋上吻了一口,笑著說道。
這妮子是從頭到尾的緊,男人沾上了就舍不得放手。在香港那回,他就知道她的不同之處。
“你騙小女孩呢,。”宋雨綺微羞,嘴角露出一個女人味十足的妖嬈微笑。嬌嗔著說道。剛才他明顯是在想事情,哪裡會是想這些“花頭”。
陸景笑道:“誰叫你那麼好騙呢。我保證我把手機打開就有電話進來。哎…”
“我才不好騙。就是喜歡被你騙而已。”宋雨綺勉力坐起來,勾住陸景的脖子,用嘴咬住了陸景的耳朵,嬌嗔著說道。
這妮子都不知道她露出雪白的肩頭,飽-滿如玉的酥-胸貼在他肩頭上有多麼誘-人。
兩人在床頭笑鬨了一會,陸景把昨天晚上拔了電池的手機裝好,坐到被子裡,將宋雨綺摟在懷裡,馥鬱的香氣陣陣,很能撩動人的心思。。
片刻,電話便響起來,寧方則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景少,嗬嗬,休息好了吧,我在雲海天酒店。早上一起吃個早飯?”
“行。我等一會就去餐廳。”陸景笑著說道。寧方則已經到了雲海天酒店,他也不用再端什麼架子了。
見陸景掛了的電話,宋雨綺好奇的問道:“陸景,你都猜到寧方則要來見你,你乾嘛要連夜到九眉山上來?在黃遠酒店見麵談話不是很好,這裡環境不好。”
說著話,羞澀的看了對麵牆壁一眼。昨天晚上情到濃時,動靜有些大。有人不滿的敲了牆壁。
陸景笑道:“我要是在黃遠酒店,今天就是和寧元昌見麵。我不想和他見麵。我打聽過,寧元昌在襄水屬於問題乾部。我可不想當他的‘總後台’。保持合作關係就行。”
宋雨綺哦了一聲,柔媚的眼波水跡難掩的看著陸景。
陸景做事深思熟慮,走一步看三步。又能細致入微的洞察人心,小小年紀真是妖孽呢。想到這兒,心裡忍不住為他而驕傲。
和宋雨綺說著話,陸景穿戴整齊後,離開房間,前往一樓大堂的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