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歌啊了一聲,抬起頭看著陸景,臉上露出雀躍的笑容,繼而又扶著謝澤華的肩膀不好意思的笑了。
陸景便沒再理她孩子氣的表現,對謝澤華正色道:“分兩步走,第一,由積遠教育基金以聘任的形式,解決部分民辦教師的待遇問題。第二,由白雲酒業對積遠教育基金進行捐贈,提供足夠的資金幫助積遠教育基金操作這件事,但是雲春市政府需要在五年或者十年間對白雲酒業提供相關的減免稅收政策。”
謝澤華琢磨了一下,道:“好。就用這個辦法,我回頭和宋市長商量具體的政策。”
這相當於是政府預支白雲酒業今後幾年的部分稅收來完成民辦教師的轉、改問題。
當然,他不會讓雲酒業吃虧,政策上肯定會有適當的傾斜。這是他在一開始敢於向陸景開口請求景華解決資金缺口的原因。
陸景道:“我回頭在景華內部協調好。我讓薑朝明負責具體的事務。”
謝澤華高興的笑道:“行。景少這個大手筆解決我心頭一件大事,也是一件功德無量的事情。”
陸景笑著擺擺手,道:“謝書記這高帽我戴不起啊。哪有那麼高尚?能力範圍內能解決的景華自然會出手。再說,我可不會做虧本的生意。”
謝澤華笑著搖頭,喝口咖啡道:“你喜歡做了不說。外麵一些企業可是一點小事都恨不得吹上天。”
謝清歌明媚清亮地眼眸熠熠生輝的偷看著陸景。她在家裡聽他爸說過解決一名民辦教師的轉正待遇。零零總總的加起來,財政一年要多出二萬多的支出。50名就是一百多萬,而且曆年累加起來甚至會對雲春正在高速發展的經濟造成損害。陸景這下答應解決2000多名民辦教師的問題,每年至少需要調動4千萬的資金。
心裡突然的覺得他這樣輕描淡寫的,三言兩語解決問題的樣子很帥。
陸景微笑道:“那些企業鼓吹的做法雖然不太好,畢竟還是做了事的。比不做事的企業要強。”
謝澤華就笑了起來。陸景這份氣度到底是與眾不同。閒聊了一會,略沉吟了下,道:“景少,你來江州的事情辦完了?”
陸景若有所思的看了謝澤華一眼,點點頭,“恩。差不多了。”
謝澤華道:“齊克強托我轉達一下他的想法,他想離開江州。”陸景來江州的目的,他當然很清楚。真以為“有錯則改,無則加勉”嗎?仕途之上,站錯隊是要付出血淋淋的代價的。
“哦?”陸景笑了笑,齊克強是個官迷,對江州市裡目前的風向倒是看得清楚。他和江州一些乾部都談過。對那些在心中判了死刑的乾部,他當然不會再去和他們見麵。市計委主任齊克強、常新縣縣委書記劉立永,這兩個人他都沒有和他們見麵。
謝澤華誠懇的道:“景少,按理說這件事我不應該多少說。不過,齊克強這個人能力還是有的,敲打敲打還是塊好鋼。而且他主動提出調離江州,景少不妨考慮給他個機會,見見他。”
陸景想了想,道:“那行,我見見他。明天中午。鹿山風景區山頂上的鹿山餐廳舉辦開業典禮,你給他說一聲。”
謝澤華笑著點點頭。
陸市長調離江州之後,回楚北的概率應該很小,但是景華卻是紮根在江州。所以他們這些陸市長的舊部固然礙於官場上的規矩無法和陸市長時常溝通,不過和陸景溝通、親近卻沒什麼障礙。
在江州陸派乾部還沒有旗手可以服眾的時候。日後楚北、江州陸派的大旗恐怕會是由陸景來抗。
…
冬日下的鹿山充滿了冬天蕭瑟的氣息,放眼看去,儘是青黃之色。一陣寒風吹過,剛剛下車的齊克強滿懷心思的裹了裹大衣,在山腳坐上了前往山頂的纜車。
風力大約三到四級,纜車晃晃悠悠的。齊克強的心思卻是集中在等會和陸景見麵的談話上。
謝澤華昨晚給他打了電話,陸景同意見見他。這是他仕途唯一起死回生的機會。他必須要鬨鬨把握住。現在心裡要說不後悔那是假的。但是誰又能想到陸市長看似狼狽的被調離江州,居然還能影響江州市市長的人選呢?峰回路轉啊。江州至少有二十幾名廳乾、處乾都沒有想到。
大約五分鐘的樣子,山頂在望,齊克強長歎一口氣,開始整理衣服、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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