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大少突然的發飆讓宴會廳東南角這裡驟然安靜下來。讀蕶蕶尐說網之前因為陸景居然要求史大少道歉的話語所引起的騷動就像被風吹走的灰塵,消失的無影無蹤。
曾紅英冷冷的看著史自成。往日的記憶又浮上心頭,但若是往事重來一遍,她還是會把史自成打得吐血。
史自成因為星光傳媒事情失手所鬱積的怒氣似乎找到了一個宣泄口,“換了一個主人的感覺如何?小英,看你容光煥發的樣子,不是和陸景這小王八蛋有一腿吧?我聽說這小子可是花花公子。你這身細皮嫩肉都給他摸過吧?”
當初他隻是想摸一下曾紅英的手,就被曾紅英打的吐血。這讓他何其的難堪,甚至一度成為京城裡的笑柄。要不是喝過酒,要不是在夜晚,他怎麼可能對僅僅是稍微清秀一點,擦肩而過的曾紅英突然的有興趣。
史自成打死都不會承認他內其實有喜歡製-服的傾向。
“你…,無恥!”曾紅英肩膀都氣得抖起來。但是她不善言辭,隻能怒斥史自成無恥。她從小就喜歡軍營裡麵的生活,但是就因為毆打史自成不得不提前退役——誰能聽她一個小小的少尉的辯解:那晚史自成的話有多麼的不堪入耳——來到陸景身邊給他當保鏢。不是說陸景對她不好,而是她更喜歡軍隊裡的生活。
陸景眼睛裡寒光驀的一閃。他一時疏忽忘了曾紅英和史自成的恩怨。曾紅英是他的保鏢,保衛他儘職儘責,卻要受是大少惡毒的言語奚落,敢怒而不敢言。
陸景心裡本來就沸騰的怒火再漲了三分。他今天晚上已經忍得夠久了。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如果有人當著你的麵調戲你帶到酒會的女伴,是的,她不是你的妻子,不是你的情人,不是你的紅顏知己,但她是你的朋友。你會怎麼做?
如果有人當著你的麵侮辱全心全意保護你的保鏢,是的,她不是你的姐姐或者妹妹、不和你沾親帶故,但她是你的下屬,你會怎麼做?
隱忍布局幾年,然後一雪前恥?
不。陸景給出了他的答案。
隻見陸景猛的搶上前幾步,一耳光抽在正用居高臨下的眼神看著曾紅英的史自成臉上,“勞資今天忍你很久了!”
這一巴掌,把所有的人都給打蒙了。史自成是誰?京城裡呼風喚雨、玩的風車鬥轉的京城大哥級人物啊。嚴景銘這樣牛x的人物都被他喊做小嚴。陸景就這樣一巴掌抽過去。而且還是打臉。和這個動作相比,之前什麼言語簡直弱爆了。
打臉。直接打臉。當眾直接打臉。
“啊…”愣神之後。方淺語尖叫著後退。仿佛捅了馬蜂窩一樣,各種嘈雜的聲音猛的爆發出來。場麵立即混亂不堪。
史自成的臉頰正以肉眼可見的方式腫起來,惡毒的看著陸景,伸手去抓陸景的手腕。展開反擊。
史自成身邊的嚴景銘回過神橫身去攔著陸景。
蔣鴻哲搶上前,準備混亂踹陸景幾腳出口惡氣。
史大少身邊的幫閒、跟班大叫,“住手!”準備繞過軟椅撲上前用身-體護住史自成。
齊靜瑤、商學民和其他人都向後退。陸景的身份決定了他們絕不敢和他動手。否則,麵臨的將是災難性的後果。隻有身份對等的人才敢動手。比如此刻的嚴景銘、蔣鴻哲。
以現在的情況而言,陸景最好的處理方式退後拉開距離,否則他將會被嚴景銘和史自成抓住。跟上來的蔣鴻哲也會纏住他。說不定他就要被三個人痛揍一頓。
但是,史自成、嚴景銘、蔣鴻哲這些養尊處優的人又怎麼可能是陸景的對手。陸景正常情況下對付兩到三個成-年男子綽綽有餘。他十六歲參軍一年,在軍中學的格鬥本領還不至於搞不定幾個酒色掏空身-體的公子哥。
陸景側過身,左手手肘重重的頂了史自成胸口一肘。打的他胸口氣血翻湧,眼睛一黑。跟著,陸景一腳揣在過來攔截的嚴景銘的肚子上,把他踹倒在地。踹人的腳落地的時候,重心切換。右手順勢一揚,“啪”一耳光打得蔣鴻哲眼冒金星。
接著,陸景雙手用力把史自成從舒服的軟椅上拎起來,反手一扭,製住了史自成,側跨兩步,拉開和那邊人馬的距離,沉聲喝道:“曾姐,動手。”
那兩個要護住史自成的跟班撲了個空。
這一切說起來很複雜,但是兔起鶻落,實際上僅僅隻有幾秒鐘。在場所有的人都驚呆了!從陸景撲上去開始,短短幾秒中就控製局之局麵。
回過神來的李慕清看得目瞪口呆:“這tm實在帥呆了。”剛剛還高高在上,就算是失敗了也無人敢招惹的史自成,現在就在陸景掌握之中。李慕清忍不住爆了粗口。她平日會去學習跆拳道,骨子裡也有暴力因子。
謝晉文看得興奮無比,右手握拳,嘴角的煙掉下都未發覺。陸景這幾下簡直是暴力美學的典範啊。兔起鶻落,流暢無比。
倒不是說陸景多麼厲害。而是他麵臨的對手很弱。就好比連賭神大賽資格賽都進不了的選手跑到一個小城市裡和幾名業務賭徒玩牌,理所當然的會展示出大師級的風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