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除羽翼。讀蕶蕶尐說網”陸景喝了一口紅酒,輕聲說道。科訊公司和聯科有著千絲萬縷的連續。聯科雖然不夠資格成為景華的對手,但聯科的股東基本都和他有過節。葉文斌、黃容山、蘇遠…
他也不是那種非要把商業對手整的走投無路的性格,但是有機會能夠一腳把敵人從山頂踹到山腳下去,他絕不介意上去踹一腳。現在,海外廠商即將發動機海戰術就是一個很好的契機。
1804酒吧臨窗的燈光布置的有些幽暗,不及酒吧正中的明亮。這樣可以使得坐在窗邊喝酒的人們能在夜裡清晰的看到南陽街的夜景。看著柔和微暗燈光支離破碎似的落在陸景臉上,讓他的眼睛、鼻子、嘴唇或明或暗。很耐看。陳笑心裡忽而浮起輕柔的柔情,有種想要捧著他的臉和他接吻的衝動。
她一聽就明白陸景的話。科訊是聯科的羽翼。陸景和聯科股東之間的恩怨,她是一清二楚。甚至,黃遠電子的黃容山還將喪子的仇恨算到了陸景身上。
科訊的大股東、創始人葉靜雨是葉文斌的侄女。科訊手機在成立之初就完全接收了聯科在江州的資產。聯科同時成為科訊的大股東之一。科訊在山寨機市場獲取的利潤實際上會給聯科供血。
既然科訊是聯科的關聯企業、羽翼,陸景要海外廠商發動機海戰術的市場背景下對聯科動手,肯定也需要把科訊清理掉。
“李大青離職是周複生安排好的。他和另外三名工程師將會陸續加入科訊,幫助科訊快速的複製出景華的手機模組。”陸景笑著道:“原因是什麼不需要我具體解釋吧?”
陳笑嬌嗔著拍了一下陸景的手背,兩枚精致的魚尾吊墜悠然的晃動著,嫵媚的小女人味道十足,“當然不需要。我好歹也是在手機行業裡混過的,怎麼會不知道啊。”
手機生產很重要的一個環節就是電子元器件的采購。就算江州由於景華的推動已經形成了一定規模的配套產業集群。但是就整個國內手機企業的需求量而言產能還是不足。
更何況一些核心的電子元器件要從國外購買。國內手機企業對元器件的需求基本是不大受上遊元器件廠商重視,他們不會為國內企業提前預留出配額。
當然,海外電子廠商也不會有錢不賺。等國內企業的訂單下過去。再組織生產,運送回國。兩三個月的時間就過去了。手機廠商常常因為缺少某個核心元器件導致整條手機被迫停下來。
國內企業的應對方法通常是提高每次元器件的采購量,增加庫存。而一旦市場競爭激烈,不斷的有新型號的手機產生,在終端市場中舊有型號的手機賣不出去,所采購的元器件自然無用,虧損就會產生。
機海戰術的核心秘訣就在這裡。陸景的意思就是同樣用這種方法把科訊清出手機行業。而前提就是科訊要自己製造生產手機。
如果科訊僅僅是做軟件,在機海潮來臨之時損失是很有限的。因而。景華需要派遣得力的工程師幫組科訊迅速的嘗到自己生產手機獲取大量利潤的甜頭。
這便是李大青辭職的內幕。當然,景華肯定不能讓科訊得知景華的意圖,必須要由科訊主動來景華挖人。否則,平白的送錢給人。誰不會起疑心啊?
至於,李大青接下來如何進入科訊,她就不是很清楚了。
陸景笑著陳笑大眼睛裡蘊藏著的情意,心裡有些悸動。隻是,眾目睽睽之下。也不能和她有什麼親昵的動作。和她聊了一會手機市場未來發展的趨勢就散開來各自和朋友聊天。
氛圍再好的聚會也有結束的時候。晚上十一點多時,大家陸陸續續的散去。陸景安排車留下來待會送黃紫琪和徐詠碧回景華科技園的湖邊公寓,然後和關寧回了新豐公寓。
南陽街的主街是騎樓的回廊式結構。星空網吧斜對著的師南路則是通往江大南三門、新豐公寓、江州師範大學,理工東路等地。而主街外側東邊有寬敞的六車道馬路和中盛路向通。
何夢瑤、何夢明、謝清歌、席雨嘉四人在師南路口和陸景、關寧道彆,然後從略顯冷清的各式精美小店的街道繞到東側的馬路。何夢瑤的專車停在那裡的。席雨嘉拿著車鑰匙去開車過來。三人路邊稍等。
晚風風拂在臉上正是怡人。見姐姐沉默著不說話,何夢明嬌柔的笑道,“姐,你都小鳥依人了一晚上還嫌不夠啊。”她姐今天整晚上都在和關寧、陸景聊天。
謝清歌偷偷的笑起來。接著,心裡籠罩上一層淡淡的輕愁,像夕陽西下時江麵漂浮的飄渺雲煙。
“啊…”何夢瑤心裡略有些羞澀的,一抹淺淡的緋紅色浮現在頸脖上,微嗔著輕拍了妹妹一下,清聲道:“你瞎說什麼啊?偏你心眼多,喜歡亂想。”
何夢明嘴角微翹,再說她姐就要惱了。
席雨嘉開著白雲酒業配給何夢瑤的專車——一輛白色的豪華奔馳,緩緩的停在何夢瑤、何夢明、謝清歌麵前。
“走吧。先送歌兒回家。”何夢瑤拉開車門讓何夢明、謝清歌先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