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西卡-富林明連續的吸了幾口煙,煙霧繚繞著她精致的麵孔,帶著回憶的神色,“我和喬納森-伍德相識於紐約的康奈爾大學校內的一次聚會上。我來自佛羅裡達,他來自芝加哥。我們有著共同的話題,興趣、愛好,相互吸引。
很快,我們就確定了戀愛關係。並且和雙方的家人見過麵。大學畢業後,我們在芝加哥舉行了盛大的婚禮。父母、親戚、朋友們為我們送上祝福。
婚後我們居住在芝加哥,生活很幸福。一年後,我懷孕了。但是隨即,我發現喬納森在外麵鬼混。在一次家庭衝突中我流產了。而後,我和喬納森的感情破裂。
02年9月,我搬到了紐約居住。喬納森在芝加哥忙著他的股票經紀聲音。現在是芝加哥有名的花花公子。他想勸我離婚,好和他的情-婦們鬼混。他的私生子都有三個了。但是我偏不如他的意。”
很老套的故事,但是傑西卡的遭遇很悲慘。陸景心裡有些同情這位美國的豪門貴女。遞了一支煙給傑西卡-富林明。
“陸,現在你知道為什麼我第一次和你見麵時會在聽到你結婚的消息說很遺憾了吧?”傑西卡-富林明淒婉的笑了笑,這次失敗的婚姻對她的傷害很大。
陸景道:“傑西卡,我也是大學畢業後就結婚了。我並不覺得早結婚是一個遺憾。我和我妻子的感情很好。”
“好到她可以容忍你和彆的女人在一起?比如:許小姐。”傑西卡很尖銳的質問道。許雪和陸景的關係在今天下午的酒會上十分親密。形影不離。
陸景苦笑。手扶著欄杆,點點煙灰,這個問題他不好回答。傑西卡-富林明有一點完美主義的傾向。這種人在感情生活中很可怕。因為沒有人是完美的。
“對不起。我心情不好。”傑西卡-富林明意識到她有些失態。
“不要緊。”陸景搖搖頭,“傑西卡,你現在打算怎麼辦?每次和喬納森吵架之後自己獨自哭泣?”
傑西卡茫然的看著星空,低聲道:“我不知道。”沉默了一會,問道:“陸,你可以給我建議嗎?就像你在我想要出售第五大道朗豪坊酒店的股份時那樣。”
陸景道:“你為什麼不把喬納森-伍德從你的生活中抹去?把他的聯係方式刪除掉。凡是,有他在的地方。你就不去。最多三年,你就會忘掉他。”
傑西卡看著陸景。激動的道:“不,不,我不能忍受我的懦弱。是喬納森對不起我。我們的婚姻破裂是他的錯。”
陸景就歎口氣,“那就反過來。凡是有你在的地方。就讓他退避三舍。這樣呢?”
傑西卡遲疑了,想了想,說道:“他不會同意的。”
陸景斷然的道:“那就強迫他同意。傑西卡,我相信伍德先生肯定有他在意的東西。比如:維持他在芝加哥市窮奢極欲生活的金錢等等。”
傑西卡沮喪的低頭,說道:“陸,我沒有這樣的能力。”
陸景安慰道:“傑西卡,這並不需要你有這樣的能力。你可以讓你的朋友來幫助你。我想摩根先生會很樂意幫助你。”
傑西卡搖搖頭,安迪有他的難處,輕聲道:“陸。還有彆的辦法嗎?”
陸景輕輕的吐出一個煙圈,“有。傑西卡,你想想在什麼樣的情況下你可以和伍德先生出現在一個場合內呢?一種情況。你過得比他好。其實,你現在很煩他的原因就是你過的比他差。如果是相反的情況,你應該很樂意出現在伍德先生的視線中。”
傑西卡若有所思的看著陸景。對她和喬納森-伍德的婚姻,很多人都和她談過。但是沒有人有陸景說的這麼透徹。陸景的中心思想隻有一個:如何讓我舒爽,讓喬納森不爽。
炫耀是膚淺的。但是卻可以讓心裡的痛苦、怨恨、憤懣得以淋漓儘致的釋放。
將她的快樂建立在喬納森的痛苦之上,她很樂意。
“陸。喬納森在股票生意上很有天分,很受華爾街的稱讚。”傑西卡-富林明為難的說道。
陸景微微一笑。“傑西卡,你沒有必要和伍德先生比較賺錢的能力。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你應該對你的容貌有自信。當然了,你需要謹慎的選擇好人選,避免再一次受到感情的傷害。”
傑西卡-富林明給陸景說的心情明快,她對她自己的容貌當然有自信。修長纖細的素手緩緩的撫著長發。她知道陸景的意思,現在就看她自己的選擇了,悠悠的歎口氣道:“可是,我現在已經不想結婚了啊!”
陸景就笑,“傑西卡,辦法總是有的。不要讓你的一生為你某一個時段的決定買單。出了問題就應該重新開始一段新的人生旅程。看過亂世佳人嗎?斯嘉麗說:明天會是新的一天。”
傑西卡嘴角禁不住泛起一抹妍麗的微笑,“陸,我更欣賞叔本華對人生的論述。哦,差點忘了,你對哲學名著沒什麼研究的。”她在紐約的時候和陸景聊過,陸景在藝術、哲學上的水平很糟糕。
“你知道我不喜歡談論哲學的話題。”陸景瀟灑的笑笑,決定結束這場談話,“好了,傑西卡。我得回去陪許雪了。”坦然的承認他和許雪親密的關係。
傑西卡輕輕的點點頭,目送陸景挺拔的背影消失在客廳儘頭。月色如水,清涼的落在四方形的簡雅露台上。帶著樹梢的朦朧投影。傑西卡的心情逐漸的好轉。
陸,是一個很特彆的人。
然而。陸景、傑西卡-富林明都沒有注意到不久前露台裡的落地玻璃窗後站著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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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4日,品酒會的三天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