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人對自己好不好,自己都是有親身體會的。
陳清河看封雩歸今天給自己做了早飯,又給自己給整出來了一個漂亮又精致的新牙刷,她抬起頭,一臉真誠的看著他道:“謝謝你!”
封雩歸嘴角露著笑。“我們倆之間,不用那麼客氣的。”
“更何況,你前段時間對我,不是也挺好的嗎?還總給我買肉吃……”
陳清河一邊跟他聊,一邊快手的吃早飯。洗臉刷牙漱口,換了一套新衣服了之後,她隻有帶著他出門了。
然而,她跟封雩歸還沒走到路口呢。一個穿著一身黑布衣裳,滿臉都是皺紋的老太太,突然就攔在了他們的麵前。
不過,這黑衣老太太整個人看上去有點不太對勁。她的背是馱著的,像是被壓彎了腰。她的手腳哆嗦著,頭也死死的低著,脖子一直都是彎曲著的,像是快要被什麼東西壓斷了一樣。
因為這個老太太一直不抬頭,陳清河就本能的覺得她有點奇怪。
她有點社恐。不大喜歡主動跟彆人攀談。
所以,老太太不開口說話,她也沒開口。
封雩歸見她不開口,他也不開口。
老太太向前走一步,陳清河下意識的就退一步。封雩歸不知道陳清河在乾什麼,但是他有一樣學一樣的也跟著往後退。
於是,一個人往前走,另外兩個人往後退。就這樣走著走著,退著退著。他們三個人就倒了這條狹窄象征的儘頭。
也就是陳清河這家的雜貨鋪上。
陳清河非常迅速的開了雜貨鋪的門,拉著封雩歸躲了進去。
封雩歸其實根本就不怕眼前這個沒有好絲毫修為的凡人老太,然而,陳清河拉著他乾什麼,他就乾什麼。他不想為了一點小事,就讓她生起不愉快。
然而,當陳清河和封雩歸退回自家的雜貨鋪後,那個行跡詭異的老太太,突然就站定在了原地。不再往前走了。
陳清河見他不動了,就下意識的回轉頭,看了看自己雜貨鋪上麵貼的那些黃符。
這些黃符都是她昨天晚上親手畫出來的。
效果杠杠的好。
陳清河她見老太太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也不說話,她也不說話,而是拿出自己的符筆和空白的黃紙,站在櫃台之後,開始練習了。
那老太太的一雙眼珠子,早已經是全白的了。
見陳清河總是不上鉤,總是不願意主動跟她說話。她一張慘白的臉上,頓時冒出十多對緊緊閉著的眼珠子。
這些眼珠子同時睜開後,就緊緊盯著全身心投入到畫符大業上的陳清河。
陳清河做自己感興趣的事,就特彆容易沉浸其中。達到忘我的境界。
她練著練著,全身冒起了雷電就開始往四周遊走。
一些雷光時不時的衝殺進那個老太的身體裡。
當時就讓她全身各處冒出來了一陣陣焦糊的黑煙。
一旁站著的封雩歸,哪怕是看出了老太這會兒的不對勁,他也沒作聲。更沒有開口提醒練功練的投入到陳清河。
直到那頭頂冒煙,還冒出一簇簇雷電擊打出來的火花的時候,老太便從自己的身上,拿出來了幾張發黑的錢紙。
然後,她重重地放在了麵前的櫃台上。
接著,她就轉身,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