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書海是蛆?還破殼而出?”
書房裡的其他人聽到這話,紛紛都震驚了。
他們絕大的多數都是人,要不就是烏鴉成精,耗子成精……,他們原本還怨天怨地怨自己,覺得自己這輩子跟腳不行,隻能勉強踏入修仙之路,僥幸脫凡,成了鞭策驅趕那些凡人的野犬。
哪裡想得到那境界比他們高一大截的張書海,在很久以前竟然還是蛆蟲變得……
他這麼差勁的跟腳,如今都走在他們前麵了,他們從今往後還有什麼理由怨天尤人,覺得自己這輩子的跟腳太差?!
胡縣令見眾人都呆愣一瞬後,就交頭接耳,展開激烈的討論,他嘴角勾起一絲笑容之後,就繼續說道。
“張書海第二個出生的年月日,是神龍曆六千四百二十一年九月初十卯時。據有關人士說,他那會兒還隻是一隻飛蟲。”
“飛蟲?什麼樣的飛蟲?”刑名師爺陳屍摸著自己下巴上那僅有的一束黑色胡須,緩聲問道。
胡縣令瞟了祁無傷一眼,才回答道:“那人告訴過我,張書海那時還是一隻長著兩對眼珠兩對翅膀的食心蟲。”
“食心蟲麼?”祁無傷盯著自己的八卦盤,自言自語道。
陳屍聽到“食心蟲”三個字,摸著下巴的胡須突然頓住了。
當胡縣令繼續開口,準備說出張書海後麵六個不同的出生年月日時,刑名師爺陳屍突然就抬起自己有些發僵的手,攔住他的話茬道:“縣令大人,你不用說了。我已經猜到張書海的跟腳了!”
祁無傷詫異道:“張書海的跟腳不就是書蟲麼?”
這都是明擺擺的事兒,咋陳屍還要說猜啊?!
實在是弄不懂他,祁無傷就站在那裡不做聲。
陳屍慢慢走出書房,在黑月照耀下的院子裡,十分謹慎地吐出自己肚子裡藏著的屍珠。
一抹黑煙輕輕飄在屍珠之上後,刑名師爺陳屍閉上眼睛,開始掐著手指,算著張書海的八字。
明明早已成了手腳身軀都徹底僵硬的僵屍,可此時的他算起八字來,比那些天天打著算盤的賬房先生的手指頭還要快。
一口氣算了張書海八個八字時,陳屍表現的相當遊刃有餘。
可等到他開始倒推,測了一番陳清河的八字的時候,他就無意識地皺起了眉頭,像是被什麼問題難住了。
“老先生,你怎麼了?”
被胡縣令突然打斷思緒,還沉浸在八字算式中的陳屍,趕緊回神。迅速的將自己的屍珠收了回來。
“奇怪,我竟然算不出來?”
聽到陳屍這話,祁無傷就忍不住站出來說了。
“老先生,我當日見陳清河,就發現她現在的這副軀殼是借用了彆人的……”
陳屍一雙青黑色的眼睛,頓時就盯住了他。
“祁無傷,你的意思是,這陳清河似乎是借屍還魂?”
祁無傷點了點頭。
陳屍見了,低著頭自言自語起來。“難怪我推倒凶出來的八字,是幾個死人的……”
祁無傷這會兒隻當自己沒聽見,突然把自己這近一年裡存了的疑惑都問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