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春天(2 / 2)

春天不走遠 十酒月 5006 字 4個月前

室內開了一盞昏黃的燈。

林頌安吃東西依舊是慢吞吞的,又或者她心裡裝著事,總之,池聿發覺她時常走神。

在她第三次提筷子而上麵卻空空如也時,男人才終於忍不住道:“不好吃嗎?”

“啊沒有。”

林頌安懊惱地抿了抿唇,注意力拉回來半分鐘,又抬眸望向池聿,“我給你的那些東西,你記得吃,彆放過期了。”

“怎麼不自己留著?”

“我那還有呢,而且甜食會長胖,我平常都不吃的。”她說,“如果你吃不完的話,就帶一些給蕭蕭,反正你和她在一起共事,未來總是要多照應。”

池聿扯了扯唇:“還操心這個?”

那姑娘過段時間就換科室了,僅剩的相處時間屈指可數,又談何照應?

沉默片刻,林頌安還是遲疑地將心裡的好奇問出口。

“那天,我和你說在沈澈哥的箱子裡找到了一張拍立得,”她說,“上麵是三個人的合照,我沒見過的那個人,好像就是剛剛從你家離開的……“

池聿一頓,旋即“嗯”了聲。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男人抬眼,視線碰撞間,相對無言。

他放下筷子,隨手抽了張紙巾擦嘴,而後往後一靠:“他叫岑競一,是沈澈的大學同學,他本科專業和沈澈一樣,讀的心理學,畢業後卻轉行做了自由攝影師。”

“嗯。”

“我和他是通過沈澈認識的,”池聿的語氣沒什麼波瀾,“沈澈覺得我這人沒什麼朋友,就硬把自己的朋友往我身邊引。”

他忽然極淡地笑了下:“也不管我願不願意。”

“那你呢,”林頌安說,“你和沈澈哥又是怎麼認識的。”

“上次不是告訴過你麼?”

“那樣的回答,根本不會有人明白。”

林頌安想起那時候,池聿隻是模棱兩可地說了句“工作上認識的”,可他們既不是同學也不是同行,工作上的交集又在哪呢?

池聿盯著麵前空蕩蕩的碗,良久才道:“沈澈是做什麼工作的。”

“心理谘詢。”林頌安說。

“所以,”池聿看向她,唇邊弧度不減,“我和他能是怎麼認識的。”

“……”

拿著筷子的手抵在碗邊,猜測逐漸在心裡成型。

林頌安艱難地把東西咽下去,借著並不亮的光,她的目光掃過男人的眉眼,往下,是他因為生病仍舊蒼白的唇。

“那你……現在好些了嗎?”

“或許吧。”

池聿不願意多說,因為他也不明白,長久並且根深蒂固的創傷,難道真的會隨著時間流逝便痊愈麼。

他又望向身前的人,林頌安,這麼單薄的一個姑娘,內心又經曆過怎樣的撕扯,才能看起來像是對過往翻了篇。

林頌安不再說話了。

其實相處下來,她能感覺到池聿是一個時常心事重重的人,有時候她甚至會覺得,他生活得好像並不是很快樂。

這種狀態和曾經的自己很像。

那段她無數次說服自己“要努力活著”的日子,是生理無法戰勝心理的難捱。

“我吃完了,”林頌安站起身,拿過池聿的空碗,“我去洗碗。”

洗到一半,口袋裡的手機忽而很輕地震動了兩下,林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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