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沒事了。”池聿拍她的背。
林頌安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好幾次想說話,卻又被自己的抽噎打斷。
視野朦朧間,她正想起身。
眼睛一眨,猝不及防看見不遠處的雪地上,躺著一把沾了血的短刀,與白色的地麵形成強烈的視覺衝擊。
林頌安心一驚,她鬆開池聿,看見了男人在夜色路燈下,冒著冷汗的額間,和愈發蒼白的唇。
“你是不是受傷了?”
池聿皺著眉,還沒等他說話,姑娘便把視線往下移,手也亂尋。直到林頌安的手指觸碰到他另一側腰,他才沒忍住悶聲一哼。
纖細又白嫩的手掌頃刻間染上鮮紅。
……
深夜的醫院向來沉悶且不近人情。
醫生掀開池聿的衣角,傷口觸目驚心,可怖得林頌安不忍直視。
“怎麼弄的?”
“刀傷。”
醫生歎了口氣,帶他去房間裡消毒,傷口不深不淺,需要縫針。池聿讓林頌安出去外麵等,可她很固執,堅持要在這裡陪。
“彆在這等著了,我很快。”池聿繼續勸。
林頌安攥著袖口,“我就在旁邊看看,你不用管我。”
“行了行了,女朋友想陪就讓她陪吧,人姑娘也是心疼你,”醫生說,“在一旁乖乖坐著就成,不會影響我縫針。”
兩人沒反駁,也沒承認。
耳邊隻有儀器碰撞的聲音,醫療紙巾一團團染紅,縫合針紮進肉裡,線穿過,再從另一邊被挑出。
明明是紮在池聿身上的,可林頌安卻莫名也覺得疼。
她吸了吸鼻子,壓住酸澀感,手指不知所措地互相攪著,無所適從。
“彆看了,”池聿握住她的手,“和我說說話?”
知道他是想幫自己轉移注意力,林頌安沒敷衍,小聲應著:“你這兩天怎麼沒給我發信息?”
一開口就問這個,池聿啞然。
本來還說不想告訴她,這下卻不得不說了。
“感冒了,躺了兩天。”
“怎麼會感冒?”林頌安皺眉想,“是不是那天晚上在樓道待太久了?”
“……你怎麼知道。”
“對麵的鄰居我認識,她說你嚇到她了。”
池聿輕咳一聲,臉上難得浮現被拆穿的不自在,他開始轉移話題:“今天為什麼不吃飯?”
“騙你的,我沒不吃。”
“又騙我?”
“誰讓你不找我。”
又繞回來了。
醫生縫針的動作很熟練,全程沒有太久。縫好後,他又仔細交待了些注意事項,以及之後拆線的時間。
兩人剛走到走廊,剛剛接到報警的警察便找過來了。原本隻是一樁簡單的搶劫案件,發展到對方動了刀子,很顯然性質已經變得不同。
無奈,林頌安和池聿隻能先跟著回警局做筆錄。
做完筆錄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