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他已經走了。今晚我們三個就湊合一下,但明天晚上你還是乖乖回你家裡去吧。”
“我不我不,二狗,我決定了,我就要在這裡住。”朱誌鑫賊眉鼠眼的,不停地往周心月的房間門口看。
這小子心裡打什麼主意,用腳趾頭都能看得出來。
“也行,反正你要住就住,但你能不能追到,那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我是這兩天有事才回來住,等明天傷口恢複一點,我還是得去老板家裡。
算算日子,再過兩天,老板的藥浴就該到期了。
隻希望後期的治療能順利一點,老板安好,老板娘才能安好,整個和仁堂也才能安好。
處理完傷口後,我就困得不行了,想睡覺,可是,朱誌鑫拉著我和程鵬說個不停。
那家夥就好像喝了雞血一樣,興奮的不得了,最後我實在是累的不行了,躺在沙發上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我和程鵬一塊走了,生怕他醒來再拉著我們聊天。
當然,周心月也是跟我們一塊走的。
朱誌鑫是我帶回去的,我把一個陌生男人留在家裡,總歸是對周心月不好。
我和程鵬各開一輛車,我直接去的醫館,程鵬送周心月去的學校。
我直接聯係了周海,說我已經把錢湊齊了,問他準備什麼時候簽合同?
“今天晚上吧,咱們約個飯局,大家一邊吃一邊聊。”
我覺得可行,就答應了下來。
九點多的時候,老板給我打電話,問我最近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老板,你照顧好自己就行,就彆關心我的事情了。”
我沒有跟老板和老板娘說丁坤的事情,就是不想老板為我擔心,沒想到老板還是察覺出了我的異常。
“你是我的員工,我怎麼能不關心你?你老實跟我說,是不是那些人又給醫館找事了?”
為了讓老板安心,我胡亂編了個謊,“沒有,是我開車的時候不小心撞了一下,不過沒什麼大礙。”
“沒事就好,二狗,如果真的有什麼事,一定要告訴我,你是幫我照看醫館的,我不能讓你受牽連。”
“我知道了,老板。”
雖然我對老板撒了謊,但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希望老板不要怪我。
快到中午的時候,我在後院忙活,吳濤突然急匆匆地跑了進來,“二狗,不好了,咱們店裡來了個大老板,氣場好可怕,他要點盲人按摩,但是咱們的人沒人敢接他的單。”
我聽得雲裡霧裡的,“來者是客,隻要不是刻意鬨事的,有什麼好怕的?我去看看去。”
我跟著吳濤來到大廳,隻見大廳的椅子上坐著一個約莫50歲的中年男子,穿著一身唐裝,頭發有些發白,裸露出來的胳膊和脖子上,都有紋身。
男人的脖子上,帶著一個碩大的觀音玉墜,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那玉墜竟然也有一股戾氣。
就好像是被男人感染的一樣。
而當我看到男人的那雙眼睛時,瞬間宛若掉入了深淵一樣。
我終於深深地理解到了,什麼叫做犀利如刀鋒一般的眼神。
這是一個不一般的男人!
渾身都透著瀟灑的氣場。
也不怪大家都有點怕。
但我不能怕,我硬著頭皮走了過去,“這位先生,貴姓?”
“雷。”男人隻說了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