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南時進來之後,第一時間就是打量屋內的結構和陳列擺設。
菜菜在他身後探出頭來,小心翼翼的問:“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柏南時轉過身來,“崔晚晚呢?在哪?”
菜菜指了指,“晚晚姐的臥室在這邊,你稍等一下,我去跟晚晚姐說一聲。”
柏南時挑了一下眉,讓開路。
等菜菜進臥室之後,柏南時在外麵大概等了十多分鐘,崔晚晚才溫吞吞出來。
“柏,柏先生。”崔晚晚這些天在家裡習慣了穿睡衣,剛才是在裡麵換衣服洗漱打扮自己。
至少,也要讓自己看起來精神點。
哪知道,柏南時見到她,開口的第一句:“你看著挺精神的,哪裡像剛自殺過的人!”
崔晚晚:“……”
菜菜:“……”
這話說不紮心,是假的。
怎麼不紮心!
崔晚晚小臉微微蒼白,“我已經知道錯了,”她沒有垂首,而是直視著他,目不斜視,眼眶裡泛著點點淚光。
這一下子,柏南時慌了。
他最怕女孩子動不動就紅眼眶。
“誒誒誒,你不準哭!不準!”柏南時一副嚴肅的口吻。
殊不知,他這樣,更讓崔晚晚心裡難受。
眼淚啪嗒就掉了下來。
她從來不是一個愛哭的人,她的所有情緒全部藏在心裡,她的所有故事也全部藏在心裡,不願意與人多說。
她就是這樣一個人,哪怕傷口痛得她全身痙攣,她也不願意說出自己的痛,自己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