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繼續醞釀該怎麼回答時,下一刻,厲慎言的手伸到她後背,把她往前麵一帶,他微微俯身,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感受著她的溫度。
如此近的距離,呼吸交織在一起。
張不喜已經分不清,是自己發燒引起的臉頰燙,還是某種微妙心情引起的臉頰唐。
片刻,他岑冷的嗓音裡,夾雜著一絲幾不可查的怒意:“這就是你說的低燒?”
發現她有點感冒的症狀時,他就已經探過她的額頭,那時候還沒開始發燒,溫度正常。
隻是兩三個小時的時間,她的額頭變得滾燙,就發起了高燒。
厲慎言把帶去床上,“躺著彆動。”
張不喜乖乖躺下,一動不敢動。
隻見厲慎言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大致說了張不喜的情況才掛斷。
張不喜弱弱的聲音問:“是醫生嗎?”
“嗯。”
他的神情至始至終都是淡淡的,看不出有沒有生氣,語氣聽著也沒什麼起伏的樣子。
眼看著他從衣服內側拿出溫度計,喂到她嘴邊:“嘴巴張開。”
張不喜老老實實張開嘴巴。
把溫度計放在嘴裡,等待五分鐘。
等待的這五分鐘裡,張不喜袖子裡藏著的鮮橙多把她手都冰麻了,她小心翼翼換了隻手,把冰麻了的那隻手抽出來透一透。
差不多快到五分鐘,唇瓣動了一下,嘴裡的溫度計突然掉下來,落在被子上。
張不喜撿起來,冰涼的指尖觸碰在玻璃泡上。
原本升高的溫度瞬間就降了下去,還降得有些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