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幼聞到外套上的苦茶香,心臟不受控製地顫了顫。
池妄。
“你他媽誰啊,敢動手打老子?”老男人坐在地上,臉色慘白地捂著腦袋。
池妄脫了外套,黑色高定襯衫,把他身上結實淩厲的線條,勾勒得無比清晰。
他麵無表情地睥睨著男人,鬆開袖口,聲色玄寒,“清場。”
保鏢進來,把所有人趕了出去。
隻剩下癱在地上的老男人。
男人意識到情況不妙,撐著身子往後退,“你……你想乾什麼?我警告你,老子是混……啊!”
“啊!”
“啊!!”
骨頭錯位的聲音,混合著慘叫一聲聲響起,聽得人心驚膽戰。
保鏢目不斜視地死守在門外,將血腥駭人的一幕,全部關在包廂內。
池妄發泄完怒火,酒也醒了大半,靠在台桌邊吸煙。
煙霧繚繞,模糊了他冷戾的眉眼。
看著腳底下哀叫的男人,他皺了皺眉,“支票給我。”
賀詞立即掏出支票簿給他。
池妄咬著煙,洋洋灑灑寫了個數,撕下來,扔在老男人臉上。
“醫藥費。”
老男人躺在地上呻吟,“彆想拿錢打發老子,老子要告你,讓你他媽的坐牢!”
池妄原本要去掐煙,聽見這句話,回過身,不屑冷嗤,“你是拿錢滾,還是我讓人查封你的公司?”
男人手頭不乾淨,一聽要查封他的公司,頓時慌了,“我、我開個玩笑,我這就滾,馬上滾!”
“等等。”
池妄蹲下來,指著薑幼,一字一句對男人道,“以後看見她,給我繞道走,否則這扇門,我讓你爬都爬不出去!”
冷漠說完,把煙碾在男人手背上。
男人痛的冷汗直流,卻滿嘴恭維,“是、是……您饒了我,我一定聽話!”
“滾。”
男人連滾帶爬跑了。
池妄起身,目光恰好落向薑幼。
她蜷縮在沙發角落,西裝外套遮蓋了她半張慘淡的臉,一雙黑黢黢的眼睛,慌張地打量著他。
跟池妄對視上的一瞬間,她眼裡閃過害怕,忙拽起外套,蒙住自己的頭。
池妄目光沉了沉,揮手讓賀詞出去。
賀詞頷首,帶人出去了。
包廂門關上,成了二人獨處空間。
池妄大步走向薑幼,扯下她臉上的外套,粗魯地掐住她的下巴,“你的正經工作,就是在這裡陪客?”
他讓賀詞找到薑幼,賀詞發給他一堆薑幼在爵色的照片,照片裡薑幼被一群男人色迷迷地盯著。
趁酒沒醒,他來了爵色,看到薑幼被男人騎在身下。
池妄毫無征兆地失控,所有理智在那一刻泯滅,隻他媽想讓碰她的人死!
現在,酒醒了。
池妄手指忍不住用力,嗓音克製著怒火,“讓你賣給我,你不賣,拉黑我,躲在這裡陪客,是怕被我找到,壞了你的生意?”
“不是……”薑幼吃痛,窘迫地小聲解釋,“我隻推銷酒水,不陪客。”
“有區彆?”
池妄居高臨下,唇邊噙著嘲諷,“剛才什麼情況你不清楚?來這種地方上班,你以為多乾淨?”
薑幼臉色蒼白,無力地跟他對視,“池妄,剛才的事要謝謝你,但我真的很需要這份工作,因為我……”
“不就是為了錢?”
冰冷的話語直接打斷。
薑幼哽住,難堪地低下頭,攥緊手指不說話了。
池妄眼裡沒有情緒,一把將她拽起來,“既然你這麼想要錢,我就點你這裡最貴的酒,我要你今晚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