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妄高大晦暗的身影立在臥室門前,手握著門把,發梢蓋住蒼白淩厲的眉眼,麵無表情看著她。
他的眼神,鋒利尖銳,像要把薑幼穿透一樣。
薑幼呼吸停滯,全身血液都涼了下來。
她說的話,他都聽到了。
南月姝眼裡劃過一抹得逞,快步走向池妄,“池妄,我來看你了,你好點沒?”
“嗯?你是剛睡醒嗎?”
池妄渾身氣息冰冷,收回目光,掃向南月姝腳踝,“腳怎麼了?”
南月姝一瘸一拐,聽到池妄關心她,跛得更厲害,“薑幼推的……嘶,好痛!”
池妄臉色有些陰沉,“進來。”
他轉身就進了房間,沒再看薑幼一眼。
南月姝站在房間門口,得意地瞧了瞧薑幼,冷哼一聲,快步跟進去。
門碰得一聲關上,砸在薑幼心坎上。
薑幼啞然的看著倆人一起進房間,站在空蕩蕩的客廳,有點不知所措。
她緩緩摸向自己心口,這裡為什麼像堵住一樣,悶得慌。
……
房間裡。
南月姝參觀著池妄的房間,心情很好。
見池妄拿著藥箱過來,她自覺地坐在沙發上,等著池妄給她上藥。
哪知池妄把藥箱往茶幾上一扔,坐下來,從煙盒裡摸出根煙點上。
南月姝滿臉疑惑,“池妄?”
“自己上。”
“……”
南月姝被他的話噎住。
她沒好氣地拿過藥箱,扒拉著藥,不高興道,“你不問問她為什麼推我嗎?”
池妄目光陰沉,警告道,“彆去惹她。”
南月姝臉色有些僵硬,難以置信道,“是她推我,你讓我彆去招惹她,你就這麼護短?”
她看著男人冷硬沉默的臉,聲音不由尖銳,“池妄,你忘記了薑幼她爸是怎麼害死你爸了嗎,你救了她,讓她白吃白住,照顧她五年,她又是怎麼離開你的嗎?”
她生怕池妄對薑幼心軟,挑撥離間,“剛才你沒聽見嗎,她一點都不喜歡你,她總有一天會離開你的……”
“南月姝。”
池妄拿煙灰缸的動作頓住,冷厭地看著她。
“這是我的事,不想滾出去,少多嘴。”
透過薄薄的煙霧,南月姝對上他陰森冷戾的目光,心臟一顫,全身不寒而栗。
她壓下心口的不甘,瞪著圓圓的杏眸看著他。
他受傷的手重新包紮過了,眉眼低垂,盯著自己手上的紗布,不知道在想什麼。
“池妄。”
南月姝起身,挨著他坐下。
池妄氣息冷冽,身上有股淡而神秘的香,莫名令人著迷。
南月姝心跳加快,忍不住開口。
“你昨晚……”
池妄抬手要吸煙,她抓住池妄冰涼的腕骨,不讓他抽。
她看著池妄英挺性感的側臉,“你昨晚把我帶回家,還把我拽到沙發上你記得麼?”
池妄冷倦的看了她一眼。
她鼓起勇氣,“為什麼我們不試試呢?”
南月姝說完,盯著他的唇慢慢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