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沒……”她咬著牙,穩住氣息,“洛、洛總,您有什麼事嗎?”
洛懷州聲音清朗,“你的畫準備怎麼樣了,明天就是拍賣會了,你要是畫好了,今天早點送過來吧,需要對你畫做評估。”
“好,我上午就送過去。”
薑幼掛了電話,想起床洗漱。
結果掀開被子嚇了一跳!
池妄是瘋了嗎?
在她身上留下無數痕跡,仿佛昭示著她身上每一寸都屬於他,但令人很惱火的是,他甚至都沒給她清理!
怎麼,他是想留下這些證明什麼嗎?
薑幼想到昨晚他粗暴的動作,委屈地抿了下唇,忍著渾身酸痛去浴室清洗。
她剛出寫字樓,正巧碰到池妄的車從地下車庫出來。
薑幼手上拿著畫,不想被他知道自己去畫廊,找了個麵包店躲進去。
她站在玻璃門後,看見黑色的賓利行駛到馬路邊,忽然被一輛寶馬攔住。
南月殊從寶馬車上下來。
薑幼目光定住,看著南月殊打扮的嬌俏嫵媚,笑意盎然的上了池妄的車。
車門關上的一瞬間,薑幼心臟也似乎顫抖了下。
過了一會兒,兩輛車一前一後開走,在她視野裡逐漸遠去。
還以為他已經不喜歡南月殊了,原來隻是她的錯覺。
那天在試衣間,估計是他們在鬨彆扭吧。
酒會上相擁在一起,應該是和好了。
薑幼躲在麵包架後,手指摳著一塊麵包,心裡不是滋味。
他昨晚把她折騰到路都走不穩,早上就跟南月姝一起去公司。
想到這裡,她委屈到了極點。
“小姐,這塊麵包你買嗎?”
薑幼一怔,回過神,看著被她摳壞的麵包,滿臉尷尬,“不好意思,麻煩幫我打包。”
付錢時,薑幼刷了池妄給她的卡,但麵包乾巴巴的,吃兩口她就噎住了。
她一邊咳一邊拍胸口,感覺整個胸腔都在痛。
薑幼不想浪費,把剩下的麵包塞進包裡,收拾好心情去畫廊。
……
賓利在中央大街行駛。
“看在你爸的份上,給你五分鐘,聊完就下去。”
車裡響起冷漠十足的聲音。
南月姝被他無情的態度給傷到,但她不敢耽誤時間。
“池妄,南氏的項目是不是你讓人停的?”
南月姝不甘心的質問,“我哪裡讓你不高興了嗎,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池妄懶散地靠在座椅裡吸煙。
他嗓音低沉,透著一絲冷意,“我警告過你,不要去招惹薑幼。”
南月殊麵色僵了僵,不解地皺眉,“你把話說清楚,我什麼時候招惹她了?”
池妄冷笑道,“玫瑰莊園的酒會上,你找人羞辱薑幼,需要我提醒你?”
南月殊難以置信地瞪大美眸,“池妄,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你又不是不知道,那群富家子弟遊手好閒,常以欺負弱小為樂,這跟我有什麼關係,你怎麼會覺得是我做的?”
“哦,那你又憑什麼覺得,你攤上的麻煩,是我做的?”
池妄掀開眸,冷冷看著她。
南月殊呼吸驟然停滯。
此時車廂內架著平板,正播放著南氏集團董事長千金,因違規操作涉嫌商業違法,相關部門正在介入調查。
南月姝氣得胸口起伏,卻是一個字都反駁不了,見他手裡把玩著一隻鑰匙扣玩偶。
醜不拉幾,廉價又破舊,不用想就知道是薑幼的。
嗬。
南月姝心中冷笑,真是什麼垃圾都被他當成寶!
“池妄,我看你真是被薑幼迷亂了心智,連青紅皂白都不分了,儘聽她挑撥離間!”
池妄不屑的“嘖”了一聲,譏誚嗤道,“這就是薑幼跟你的不同,她從來不在我麵前,說你一句壞話。”
薑幼要真會挑撥離間,他應該會很高興,至少他會覺得,她是有麼一絲在意他的。
“時間到了,南小姐,你可以滾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