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去後。
陳玄內心感慨萬千，世事變化無窮，人心更是。
陳靈原本就是跳脫的性子，如今出奇的沉默，隻是發著呆不說話。
任由道蓉如何逗弄她，也隻是勉強擠出笑容。
曾道州陳家將希望寄托在逃去的旁係一脈。
萬年來，族中長老猜忌不斷，斷言旁係必定另尋門路不可能再歸，是陳安家主力排群異。
而萬年，陳家顛沛流離，中州陳家冷漠目睹。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道蓉雖不能感同身受，也萬分理解陳靈如今的心境，不免得擔心。
“師尊，靈兒…”
陳玄搖搖頭，歎了口氣。
道蓉也隻能沉默不語。
陳玄等人本就是來中州遊曆故裡，離去陳氏居地後，找了個方圓百裡的城池落下。
中州南境，不算偏僻之地，離中心較近。
進出城口的路上，陸續可以看到不同族宗門派子弟。
城中。
熙熙攘攘的人群在鼎沸的集市。
正午時分，街頭巷尾，人頭攢動，比道州熱鬨了許多倍。
“來，看一看，上好家族打造出的寶劍了！”
“二十萬靈石，一柄靈劍便宜甩賣！”
功法典籍、靈器法寶，都以明碼標價的方式所拍賣。
道蓉不由得被吸引了注意。
她走到一個攤位前，盯著一本關於陣法的書籍，詫異道。
“師尊，這典籍品階比道家還要高！”
在這一刻。
她深深感受到道州和中州的差異。
在道家此等類功法，可是要納入藏寶閣，且在族中長老的同意下方由弟子批閱。
在這裡，卻價值三百萬靈石！
可是有市無價的存在啊。
陳玄簡單地看了眼，應了道。
“嗯。”
萬年前曾在中州遊曆時，就見過此等場麵。
對道蓉而言極為吃驚的事，對他而言稀疏平常。
道蓉不由得想起，師尊先前所拿出的功法，試探性問道。
“若師尊的功法拿到這中州，可價值多少？”
價值？
陳玄想了想，不由得搖頭道。
“忘了，不過，在萬年前，中州沒有。”
中州沒有…
道蓉倒吸一口涼氣，在中州有市無價的存在？
師尊竟然輕易地交給陳家、道家。
到底。
師尊萬年來經曆了什麼，藏了多少秘密。
陳玄攜道蓉和陳靈隨意找了個客棧休息片刻。
剛坐下。
陳靈便憂心忡忡地看向陳玄，問道。
“老祖，如今歐陽、東方已知道我們的行蹤。”
“還有其背後的十二家族，恐怕也會尋上我們…”
“對不起，老祖，靈兒不該說那些話惹事。”
想來想去。
她將這一切怪在了自己身上，不由得自責。
陳玄哭笑不得。
他摸了摸陳靈的腦袋，笑著道。
“與你無關。”
若無陳靈，他也會與中州陳氏斷絕往來，驅逐出族譜之中。
隻不過。
陳靈說的有些道理。
萬年來，他習慣獨來獨往對許多事鮮少考慮。
如今心中有了牽掛，道州陳氏，行事都要多多為其考慮幾分。
道蓉似乎想到了什麼，連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