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這個人欠我們錢不還想跑路。”
為首的大漢連忙說道。
“有字據嘛?”
帶隊的警察皺眉道“就算有字據,也要走法律程序,你們當眾抓人算什麼回事?”
“這……”
“趕緊讓開,債務糾紛要走法律程序,你們再這樣攔彆人的車,我們就將你帶走了。”
為首大漢見此,也隻能不甘的讓開,同時不忘留下威脅的話語。
“你給老子等著,彆以為你回老家我們就不能怎麼著你了,我們有的是辦法找到你!”
帶隊的警察走過來道“你們可以走了。”
“謝謝你們,辛苦了。”
打完招呼後,車子重新開動,江一鳴給張雲濤發了條感謝短信後,問道“大叔,具體什麼情況?”
“哎,說起來就是一把辛酸淚。”
李全友歎了口氣,剛想掏出煙抽一根,見車上還有女人,又裝了回去。
“兩年前我帶著技術和資金來到東川縣承包魚塘進行黃鱔養殖,通過摸索,找出了一個新的養殖模式,產量高,效益好,原本以為能夠賺到大錢,結果被村長給盯上了。時不時的找理由多收我各種費用。”
“這些我都忍了,哪知他們貪得無厭,設計坑害我。他們以村裡的名義為我擔保,讓我跟一家公司簽訂合同,我可以在這家公司賒欠飼料錢。但是黃鱔養成之後,需要通過村裡的渠道對外銷售,當時他們答應的黃鱔價格與市場價沒有差彆,我想著正好可以緩解我的資金壓力,價格也沒壓多少,還能跟村裡搞好關係,就答應下來。”
“哪知黃鱔他們拉走了,卻不給我錢。另一邊的飼料公司天天來找我要欠款。我到鄉裡、縣裡都反應過了,他們見我是個外地人,而村長他們在本地有關係,這件事就一直沒有解決。後來我聽人說,是村長他們商量好,故意坑我這個外地人。”
“我知道再留下去,隻會越陷越深,所以就舍棄了投資了近十萬的養殖基地,偷偷跑路,哪知他們並不想放過我,非要讓我把飼料錢還了再走。”
“我偷跑了幾次,每次都是在汽車站被抓住。後來我打聽到,這裡有個高速口,從這裡上去的,大部分是到新平縣的車子。沒想到真的被我蒙對了。”
“我記得雲湖村的有很多漁池,你為什麼沒有在老家養呢?”
江一鳴疑惑道。
“天下烏鴉一般黑!”
李全友想到此,拳頭握了起來“雲湖村的村主任,更不是什麼好東西!吃喝嫖賭抽,他是樣樣占。我之前其實是雲湖村的會計,後來胡德成當了村主任之後,整個雲湖村被他禍害的太厲害了,我不想與他同流合汙,就多次舉報他,但人家後台硬,最終我舉報失敗,遭到了報複,被迫隻能遠走他鄉。”
“對了,說半天,你還沒說你是什麼身份呢?”
“全友大叔,你旁邊的這位是咱們工業園區黨工委副書記江一鳴同誌。他現在主持園區的全麵工作。”
王佳佳解釋了一句。
“王富貴呢?”
“王富貴因違紀違法正在接受調查。”
江一鳴說道“我剛調任到工業園區,臨時負責園區的工作,你說的問題,我會核實,一旦屬實,一定會處理,還你一個公道。”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剛才瞎胡說呢,你可千萬彆當真。”
李全友連忙說道“我們村主任非常清廉,從來不拿群眾一針一線。我是自己想出去闖蕩了,與他人無關。”
江一鳴皺眉道“你不相信我能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