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陳韋打過來電話。
“一鳴書記,我查了下,96年有王誌祥和王金萊這兩名考生。”
陳韋顯然已經發現了端倪“我記得王誌祥的曾用名也是王金萊。一鳴書記,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他與王誌祥共過事,對他的情況比較了解。
“現在還不確定,等事情搞清楚了再告訴你。”
“好,那我就不多問了。”
陳韋說道“王誌祥的父親王清山是縣人大副主任,對於王誌祥的事情,還是要慎重一些。對了,王清山曾經擔任過教育局局長。”
“行,我知道了。”
江一鳴聽到對方曾經擔任過教育局局長,就更加懷疑王誌祥的身份了。
隨即打給陳子新“子新縣長,你上學那會玩得開,認識的人多,有沒有聽說我們那一屆有個叫王誌祥的?”
“不僅聽過,我還知道這個人,是玉沙鎮的人,我在玉沙鎮工作的時候,還見過他。平時在家種地,農閒時就去外地,到工地上打工。”
陳子新這會可能比較閒,就扯得比較遠“王誌祥的事情我聽說過一些,他家裡有四個兄弟姐妹,他的成績相對好一些,由於他的家境比較差,供不起這麼多人上學,父母就讓他的弟弟妹妹輟學打工,讓他一個人上學。那時候的學校也不好考,第一年他的分數不理想,他的父母二話沒說就讓他複讀。”
“結果第二次高考還是差一點,但他的家人沒有責怪他,繼續鼓勵他,他再次複讀,參加第三次高考。原本以為這次會考上,結果最終還是落了榜,他的家人對他非常失望,忍不住罵了他幾句。他也非常自責,就跑出去打工,也不給家裡人聯係,直到三年後才給家裡打電話。”
“這時才知道,他的母親因為思念他,經常落淚,久鬱成疾,最終去世。他得知後就趕緊回來,在墳頭前跪了一天一夜。”
“說實話,是個非常悲劇的人。”
“對了,你怎麼突然提起他來了?”
“沒什麼事,回頭再給你說。”
江一鳴摸清了大概情況,就讓治安大隊隊長萬文兵把玉沙鎮王誌祥的身份證號發了過來。
隨後與組織部王誌祥的身份證號對比,發現竟然是一模一樣。
“振林部長,你剛才不是問我為什麼要查找王誌祥的檔案嘛?”
江一鳴說道“如果我們推斷錯,他是頂替彆人上的大專,之後利用這個學曆進入了組織部。而真正的王誌祥,卻因為被頂替,失去了上學的機會,母親也因此久鬱成疾去世,他的人生也因此改寫。”
聽到江一鳴的話,趙振林皺眉道“還能有這麼離譜的事?”
不過,他想了想道“這件事確實有可操作空間。”
“隻要辦個假身份證。再打通教育局和學校的關係,辦個假準考證,同時把錄取通知書截留,這件事還真不是特彆難的事。”
“一鳴書記,你打算怎麼做?”
“我對事不對人,既然讓我知道了這件事,無論對方是誰,我肯定要管一管的。”
江一鳴說道“當然,我也不好貿然插手,我會讓人把事情透露給玉沙鎮王誌祥,鼓勵他上訪,然後我再給紀委陳旭建書記說一聲,讓他關注下這件事。”
“行,既然你想過問這件事,那我們組織部就全力配合。”
趙振林表態。
江一鳴返回辦公室後,給陳旭建打了通電話,約他在辦公室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