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清晨的心向搖擺(2 / 2)

爸爸看上去有些心酸,說道“其實這些野生的東西很難得,如果我們隻買一點,老板怎麼會願意做你的生意呢?我買東西又不能向你媽媽在菜市場買東西一樣,還能討價還價,如果爸爸隻買一點,彆人也會覺得爸爸是一個小氣的人,你說是不是?至於倒貼書記大伯,正是因為爸爸很大方,所以如果有求於他的時候,大伯總是很爽快就答應了,反觀黃伯伯,彆人都叫他奸商,因為他很自私又小氣,當他去求人辦事的時候,彆人總是支支吾吾的,不情不願。女女,你說這不就是你來我往嗎?正是因為爸爸對他們的真誠,才能換來他們對老爸的真心,你說是不是?”爸爸目不轉睛地注視著我。

那一刻,我覺得爸爸令我刮目相看,或許是我目光短淺,隻看得到一時的得失,我以前總是覺得爸爸很沒用,總是吃虧,又愛以吃虧是福來麻痹自己,但是現在看來,爸爸的處事之道確實有一定的光輝,可是我還是不能完全認同爸爸的看法,正是因為爸爸大手大腳地用錢,把一些錢看做無足輕重,所以才使得最近幾年家裡生活拮據,雖然爸爸媽媽在我們麵前閉口不提家裡的經濟情況,甚至爸爸總是小心翼翼地用豪爽來偽裝家底的空虛,但是我知道家裡如今負債累累。於是我開始矛盾了,我既認同爸爸的某些說法,又氣惱與爸爸的這些行為。

爸爸沉默了片刻,搖搖頭心酸地說道“女女,可是你媽媽總是不能理解我,總是說我花錢大手大腳。一點都不知道劃算開支,我現在都不敢和你媽媽說這些事情,你媽媽不僅不能理解我,還總是和我發脾氣。”說著,爸爸又從煙盒中抽出一根煙,悶悶地抽煙。

其實我依舊還是不能完全認同爸爸的做法,或許人在外麵為人處世,大多數都需要依靠朋友。但是我肉眼所及的都是爸爸在外麵花冤枉錢,媽媽不得不省吃儉用,為了家庭精打細算,我不知道該怎麼去平衡爸爸媽媽之間觀念的矛盾。

於是我猶豫良久,弱弱地說“爸爸,其實媽媽為了我們這個家付出了很多,她每天都要精打細算地過日子。之前大大伯都語重心長地教育我說要把錢看重些,不能隨意揮霍金錢,特彆是現在的年輕人,賺錢是很不容易的,我們都知道你賺錢很辛苦,因此看到你把錢花在沒有價值的地方,我和媽媽都很氣惱,而且你脾氣又很倔強,又很好麵子,從來都聽不見去我和媽媽的話。我也知道你剛剛說的有幾分道理,但是正是爸爸你的這種對外人大方,所以才使得家裡這幾年入不敷出。爸爸,我們一家人也想需要生存下去的。”我覺得有些委屈巴巴地看著爸爸。

爸爸愣住了,呆呆地看著我,看起來很受傷地說道“女女,爸爸真的那麼要麵子嗎?”爸爸難以置信地望著我,“女女,這幾年是爸爸沒用,沒有賺到什麼錢,讓你感覺沒有安全感,但是你放心,就算爸爸再怎麼困難,都不會委屈了你的,你隻要安心下來,不要瞎擔心,爸爸在這裡,爸爸會給你撐起一片天,你不需要這麼憂慮的。”爸爸信誓旦旦地說著。

我心裡既溫暖又苦澀,苦笑著說道“爸爸,我們是一家人,如果你不好過,我自然也不能好過,我更不希望爸爸因為我而委屈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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