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小心翼翼地試探道“反正我們已經有一個女兒，要不然我們把這個孩子送出去，這樣我們生活壓力也小一點，還可以繼續生一個。”
媽媽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瞪圓了眼睛，頓時起來精神，震驚地盯著爸爸說“你怎麼可以說這樣的話？你也是還是的父親，難道你忍心把她送給彆人？你的心也太狠了。”媽媽眼底含著淚，失望又痛苦地把眼睛彆開。
爸爸焦急地撓著頭，語無倫次地說“我，我們這也是沒有辦法！”
媽媽拚儘全力地嘶啞出聲音“我們？”雙眼宛如兩個火球，太陽穴冒出一條條的青筋，就像爬滿綠牆的藤蔓，“我是不會同意放棄自己的女兒。”
“反正我是一定要生下去的，如果下一個還不是兒子，我就繼續生。”爸爸一副不容抗拒的神情，朝媽媽擲去一個冷冰冰的眼神。
媽媽的心像漏了一個洞一般，一陣一陣地發冷，她閉緊雙眼，淚花從眼角漏出來。媽媽久久地不願睜開眼睛，似乎這樣就可以當做一切都不曾發生。
最後，偉大的母愛戰勝一切艱難和恐懼，媽媽也不甘示弱地回答“反正，我是不可能把自己的孩子送給彆人的，她是我生的，是我的一塊肉啊。”說最後那句話時，她瞪大眼睛看著天花板，哭哭哀求。
爸爸不滿地瞟了媽媽一眼，轉眼就從煙盒裡抽出一根煙，牙齒緊緊地咬住，煙嘴出依稀可見的牙齒印。
媽媽吃力地嘶啞著說“這裡不能抽煙，你想抽就出去抽。”
爸爸猶豫了片刻，毫不猶豫地扳動打火機，濃煙如久困牢籠重獲新生的惡魔，囂張侵占整個病房。他似乎在用這樣的行為表示對剛剛媽媽回答的不滿。
媽媽無奈地用帶著潮濕味的被子捂住鼻子，原本就困難的呼吸更是雪上加霜，媽媽沉重的呼吸聲在煙霧中卑微求饒。爸爸可能也有些於心不忍，寒冷的目光掃視一下噴著白霧的煙，將才吸了兩三口的煙狠狠地丟在地上，再無情地補上一腳。
病房中的煙味終於消散了些許，媽媽也冷靜下來，她決定還是曉之以情地說服爸爸，說“華，其實男孩和女孩都是一樣的，我們人這一輩子這麼短，你為什麼要強求自己？我知道農村裡的人都覺得生兒子自己臉上才有光，可是我得學會看開一點。”
“不行，我一定要生一個兒子。”爸爸目光堅定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