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羅被哽在當場,這倒是個事實,畢竟她與二姐之間的爭鬥最多,那個時候她的確是一點都看不出來她可憐,相反地每次都被氣得夠嗆,說白了,她隻是害怕彆人哭,誰讓她向來吃軟不吃硬呢!
“那我去給阿姐道歉。”
“三姑娘你的確要向大姑娘道歉,這事肯定不隻是你和二姑娘發生矛盾這麼簡單,指不定府外也發生了什麼事呢!畢竟咱們府裡不注重嫡庶,其他人卻十分注重,大姑娘若是再繼續放任二姑娘同三姑娘你爭鋒,等到了外麵,難道三姑娘也要讓彆人家的嫡小姐讓著咱們二姑娘嗎?”夏歌苦口婆心的也是不希望自家姑娘為了一個不值得的人同大姑娘生分。
她雖然是府裡的奴才,可是她心裡也有一杆秤,誰是誰非,誰好誰壞,她比自家姑娘看得清,隻是她家姑娘太過天真,凡事不爭不搶的,若不是有大姑娘護著,指不定吃多少虧。
伽羅被夏歌這麼一說,心裡的愧疚仿佛生了根一般,茁壯成長,瞬間溢滿胸膛,“這……你說的對,是我想得太過理所當然了,要不,我現在就去找阿姐道歉。”
“三姑娘,你先等等奴婢,奴婢陪著三姑娘一起去。”夏歌看著冒冒失失地往外跑的伽羅,搖了搖頭,連忙跟了上去。
這邊,春詩看著葉雪平靜的過火的精致麵容,心裡頭有些拿不定主意,對於自己的主子她還是了解的,知道對三姑娘有多在乎,而現在三姑娘傷了她的心,她卻一言未發,好似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這讓她反而有些不安心了。
“姑娘,你心裡要是覺得不高興,發發脾氣也是好的。”春詩輕聲勸道。
葉雪來到書桌後,看著桌上擺著的信封,眼裡閃過一絲疑惑,不過疑惑歸疑惑,她還是第一時間將信拿起來了看了。
原來,獨孤信要回來了,信中雖然沒有明說回來的原因,但是葉雪想一定是皇上召見,又或者有其他的事情要吩咐,否則不會在這個當口將他召回來。不過,比起這些,葉雪更關心她什麼時候才能見到宇文護。
這個時代的貴女雖然不限製出門,卻也不是想見誰就能見誰的,而現在的宇文護還不是那個權傾朝野的太師,葉雪就算真見上他,也不能保證自己就能瞬間吸引他的注意,所以她不僅要想法子見到他,還得做好準備吸引他的注意。
“我生什麼氣,我隻是不願意把伽羅養得太過天真,這女人在家裡還好些,可一旦嫁人,誰還會像現在這樣遷就於她。咱們獨孤家能有今日的風光不容易,但想要維持這份風光更不容易,所以眼瞧著伽羅他們越來越大,我便想著該放手時便放手,畢竟我是大姐,遲早要在她們前麵出嫁,到時若沒一個人能從我的手裡接過這個擔子,你說這獨孤家又該怎麼辦?”葉雪有一個理由讓她的做法得到彆人的認同,何況現在她麵臨的不過隻是伽羅的一點點質疑。她的心確實會因為原主的影響而感覺到絲絲痛意,但是這些還至於影響她的決定。
“姑娘的用意,奴婢明白,奴婢會勸著三姑娘的。”春詩輕聲道。
“不用,有些事情越是勸越是錯,等到她們在外麵吃了虧,就會明白這世上沒有什麼的理所當然,三六九等雖然是人分出來的,卻不是誰能決定,因為人以群分,物以類聚,不是一個圈子裡的人永遠彆想走進去。另外,伽羅要是來了,你就跟說我沒空。”葉雪收拾好手中的信,卻沒有像以往那般回信,而是拿出一本書看了起來。
春詩當然不會認為葉雪的這個吩咐是因為生三姑娘的氣,隻當她是想磨一磨三姑娘的性子,便沒放在心上,等到伽羅追過來時,她也很是儘責地將她攔在外麵,而不是像從前那樣立馬迎進去。畢竟三姑娘再重要也不是她春詩的主子,所以她還是會以自家姑娘的吩咐為先的。
伽羅也沒有想到葉雪會連她的道歉都攔在外麵,這可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現在這樣她不禁開始有些慌了,“春詩,你讓我進去,我沒有彆的意思,就是想向阿姐道個歉。”
“三姑娘,你還是先回去吧!姑娘每天都有很多事情要做,你若是真的心疼姑娘,那就快點成長起來,而不是總像一個孩子一樣給她添麻煩。”春詩看著不依不撓的伽羅,眉頭微皺,語氣也不自覺地加重了些許。
伽羅被她說的一怔,放下手的瞬間,整個人有些訕訕的,畢竟她的確是犯了錯,“那你幫我跟姐姐道個歉,說我一定會努力成長的。”
“是,奴婢一定會幫三姑娘轉達的。”春詩笑了笑,認真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