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狩獵之後,葉雪沒有再參加類似的活動,在她看來,這樣的活動參加一次足矣,再多也不過是浪費彼此的時間,而且她要展現給宇文護看的可不僅僅隻是這馬上功夫,她想要的是他全部的注意力和真心。
而孤獨府裡,葉雪突然改變的態度不僅僅隻是影響了幾個還沒有長大的弟弟的想法,更讓曼陀和伽羅意識到葉雪之前的決定並不是口頭說說,她是真的言出必行。
都說被偏愛的人總是有恃無恐,這句話放在伽羅身上絕對是能行得通的,但是現在沒了這份偏愛,她自己又立不起來,受委屈便成了理怕當然的事情,至於曼陀,她在葉雪麵前是不敢放肆,但是在伽羅麵前她一點都不怵,甚至兩人之間的矛盾大多都是她主動挑起的。
以往有原主表麵公正暗地偏心,伽羅是真的一點委屈都沒受過,甚至每每看到曼陀倒黴,伽羅還會占在上鋒為她求情,而現在原主變成了葉雪,且葉雪再不像從前那樣偏袒於她時,她所有的優勢便失去了作用,甚至在麵對曼陀挑起的這些矛盾時,一再地品嘗委屈的滋味,而這種委屈慢慢地消磨著她原有的優越感,讓她有種無所適從的感覺。
“夏歌,原來沒有阿姐護著,我什麼都做不成,甚至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二姐之間的矛盾。”伽羅坐在房裡,臉上還帶著些許淚痕,一次兩次的退讓沒什麼,一直退讓就算她神經再粗,她也會覺得委屈,覺得不情願。
“姑娘,奴婢早就說過了,你是嫡出,二姑娘是庶出,你不欺負她就是好的,實在沒必要處處忍讓,而且大姑娘之前也說了,讓你努力成長,那就是讓你看清楚自己的身份,可是你嘴上答應的好好的,一遇上二姑娘就直接退讓,也不管是誰對誰錯,這不是擺明了助長二姑娘的氣焰嗎?”夏歌皺著眉頭看著一臉難過的伽羅,滿臉的不讚同,明明是嫡出,卻過得比庶出還不如,這還真是一件讓人難以置信的事。
“夏歌,你的意思是讓我跟二姐對著乾嗎?”伽羅撅著嘴,雙手交合置於頸邊,整個人顯得無比的頹廢,她知道夏歌的話沒錯,可是每次遇上二姐,明明一開始都是她有理,可吵最後二姐一哭,好像沒理的人就變成了她。之前阿姐一直幫她,她沒覺得有什麼,現在阿姐不幫她了,她才發現原來自己沒有想象中的那般厲害,甚至弱小的連姐妹之間的那點矛盾都解決不了,而就是這樣的她總是對著阿姐的處事方式指手劃腳。
夏歌看著還搞不清狀況的伽羅,很是無語,卻又不得不幫著她分析,“姑娘,你和二姑娘之間的矛盾都是二姑娘自己挑起來的,她這麼做無非就是想證明庶出的不比嫡出的差,可嫡庶有彆,她就是表現的再好那也隻是比外麵所有庶出的姑娘好,不能拿過去跟彆人家嫡出的比,姑娘你自己也得明白這一點,那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當然,若是她家姑娘一直看不透這一點,也擺正不了自己的位置,吃苦受委屈都是活該自找的,畢竟不管是大姑娘還是她這個小丫鬟,該做的能說的都已經做完了說夠了,她自己不開竅,不麵對現實,彆人又能怎樣?
“可是……”欲言又止,伽羅一臉為難地看向夏歌,見她一臉失望的表情,她這才想起這段時間她都沒怎麼見到阿姐,“夏歌,阿姐這段時間都在忙什麼?這麼長時間都沒來看我?”
“姑娘,大姑娘每天都有大把的事情要做,還要出門應酬,會忙很正常。”夏歌看著不懂事的三姑娘,隻覺得她家姑娘想要成長起來,怕是還得花費很長的一段時間。
“這樣啊,那阿姐不能來,我們就自己過去看阿姐吧!”習慣有事就找葉雪的伽羅早就忘了自己先前的承諾,一心隻想著找葉雪訴苦,然後讓她幫著自己解決問題。
書房裡,成功引起宇文護注意的葉雪此時的心情著實不錯,即便聽春詩說起曼陀和伽羅的那點矛盾時,也僅僅隻挑了挑眉。這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中,傻白甜什麼的總是把一切都想得太美好,然後借助彆人的力量達到她自以為是美好畫麵,而一旦借助不到彆人的力量,她必定會覺得委屈,覺得頹廢,然後再理所當然地跑來找人幫忙。
當然,葉雪即便將一切都看透了,可麵上她什麼都不會說,畢竟沒有什麼比讓傻白甜吃儘苦頭更能讓她長教訓。
“姑娘,可要幫三姑娘一把?”春詩想著府裡近來的傳言,不由有些猶豫地問道。
“不必,有些事情伽羅該學著處理,她若是連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好,何談以後。”葉雪放下手中的毛筆,抬頭的瞬間看了春詩一眼繼續道:“她也不小了,再過幾年,我若是出嫁,又或者她嫁人之後,再遇上這種事,又有誰來幫她處理,至於曼陀那邊,彆人府裡的庶出姑娘是什麼待遇,她就是什麼待遇,沒得真讓這庶出的爬到嫡出的頭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