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曼陀和伽羅齊齊應聲,隨後一起出了書房。
若是平常,曼陀肯定要鬨的,但是現在她是真的不敢再鬨,每每想起葉雪身上浮現的那一絲殺氣,她就覺得背脊發涼,至於跟伽羅爭寵,她是不敢了,以往她還敢說一句不公,甚至寫信向阿爹告狀,但是這一回,她一連寄了四五封信過去,阿爹卻一點回音都沒有,她讓人打聽了,阿爹那邊隻有給阿姐的信,這樣說來,阿爹也是讚成的,這樣一來,她還有什麼出路?
伽羅看了一眼垂頭喪氣的曼陀,有心想安慰兩句,可惜曼陀根本就不理她,自討沒趣之後她也隻能是悶悶不樂地回房了。
葉雪可不管她們到底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她隻知道這人要想得到什麼,首先就得懂得付出,總想著踩著彆人往前走,那也得有本事把人打趴下才行。很可惜,曼陀也好,伽羅也罷,都不是有真本事的,兩人一個靠那不入流的小心思,另一個則是慷他人之慨,若有人縱著,她們想達成目的不難,一旦沒人縱著,她們也很難再掀起什麼大風浪來。
收拾完她們,葉雪繼續做自己的事情,她既然已經調動了宇文護的興趣,就不可能半途而刻,畢竟現在的宇文護隻是欣賞她不是深愛她,真心這個東西要想得到,可不是隨隨便便見兩麵,再說上幾句話就能達成的。
宇文護對葉雪肯定不是一時的興趣,若真隻是一時的興趣,他早該把人拋之腦後了,怎麼可能花費那麼多的心思去偶遇,隻是葉雪的身份也讓他覺得有些棘手。若隻是一般世家,他還能憑借著手段逼其就範,可她是獨孤家的長女,身份貴重不說,她阿爹兄長不僅是重臣,還握有大部分的兵權,他就算已經貴為太師也不敢說對上就對上。
在沒有成為太師之前,宇文護的日子絕對說不上好過,就算是現在,他也還沒有到達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的地步,換句話說,他還需要一段時間來拉攏更多的勢力為他所用,就算他還不能坐上那個位置,他也不會讓宇文覺這個黃口小兒爬到他的頭上來。
想到這裡,宇文護不禁站起身往外走去,自打上次在街上遇見之後,他似乎有好幾天不曾見過她了,說是她府中事忙,既然山不來就他,那他必定得去就山,有的時候不刷刷自己的存在感,又怎麼能讓人記住他的存在呢!
宇文護是個說做就做的性子,他既然有心要在葉雪麵前刷刷自己的存在感,那必定會有一番準備,不然以他的出身,憑什麼讓先帝托孤,又憑什麼走到今天這一步。
葉雪收到宇文護送來的各式禮物時,嘴角微揚,她還道宇文護會沉寂一段時間,現在看來心急的並不隻她一個。
“姑娘,那人還等著您的回複呢?”春詩看著擺滿一桌的珠定首飾,小聲問道。
“好,就說我到時候一定準時赴約的。”葉雪伸手拿了離自己最近的一個鐲子戴在手腕上,細細端詳一番,覺得宇文護在討好她這方麵還算下功夫,隻是後續如何,還得看他們之間的博弈,誰輸誰贏。
葉雪看著這些珠寶首飾,不得不說作為女人,不管活了多久,又是從事什麼行業的,都會喜歡這種亮晶晶的漂亮物品,葉雪自己也不能免俗。但是葉雪這人很挑,她不僅挑人還挑東西,所以一般的東西她不會收,一般人送的她也不會收,明顯宇文護不是一般人,送的東西也不一般,所以她才會這般爽快地答應跟他見麵。
“喏。”春詩看了葉雪一眼,察覺到她變得愉悅的心情,不好多說,隻得領命出去了。
將麵前的這些珠寶首飾細細把玩一番後,等到春詩回來,葉雪便讓春詩把這些東西都單獨收了起來。身為獨孤家的長女,她自然不可能缺銀子缺珠寶首飾,她缺的由始至終都是一份心意以及一份真心,前者好得,而後者一不小心就會求而不得,所以她行事一直都很小心,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她才能得償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