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興趣是自己的喜好,有些興趣卻是因為對某些人有興趣,從而造就的。
毛泰久夠聰明,有資本,懂手段,會做事,隻除了被壓抑的本性以及藏在骨子裡的傷痛,他清楚自己是個病人,可他控製不住自己日漸暴戾的內心,鮮血才是能讓他冷靜的最好方式,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他第一次出手全折戟而歸。
失敗什麼的從來沒有出現在毛泰久的人生裡,但凡他想要的,隻是錢可以買到的,他總是能輕而易舉的得到,可這一次,他卻接連在一個女人,不,應該是少女手中吃鱉。彆說殺掉她,就是找到她,還得她自己找上門來,他才能見上一麵,這樣的人如何能不引起他的注意。
他從不指望手底下那些蠢貨能給他把事辦成,這麼久了,除了他自己遇上那一回,她就好似人間蒸發了一般,了無蹤跡。這種事換個人,指不定就把事情放一邊了,可他不一樣。打小他父親就用事實告訴他,這世間就沒有錢辦不到的事,而他除錢以外隻相信自己,所以錢解決不了的,那就隻能是他自己來解決。
學畫隻是一部分,不是喜歡,而是一種找尋她的手段。另外,她似乎特彆喜歡跑,若是找到他,要麼她能力強過他,不然他肯定不會再讓她跑的。
有事出國一趟的葉雪莫名地覺得腿有點冷,她自然是知曉毛泰久在找自己的,也知道他為了找自己,派了不少人四處搜索,繼而還因為指向不明的關係選擇了自己學畫,但她不知道的是毛泰久還打上了她雙腿的主意,這人還真是簡單精暴夠直接。
原本她還想著引著毛泰久往她身上多投入一些精力,有道是投入越多就越是舍不得放手,卻不想僅僅隻是消失個兩回,就已經快撩到人家的底線了。
也罷,雖說惡魔在人間,可要成惡魔就得先入地獄,能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才有資格叫惡魔這個名字,像毛泰久,在旁人眼裡他或許是惡魔,可在她眼裡,他隻是一個苦苦追尋解脫的病人,至於他的父親,狠毒是夠狠毒,狂妄也是真狂妄,但要說他是惡魔,他還不配,因為他隻是投了一個好胎,然後用自己得來的錢財踐踏彆人的人生,至於地獄的鍛煉,她覺得有那麼一天,她可以先送這一位去地獄,他若是去了還能爬出來,她倒是可以放他一馬。
打著這樣的主意,葉雪很是坦然地做著自己的事,絲毫不管自己的消息使得毛泰久在她身上耗費了多少心血。
毛泰久下定決心去做一件事的時候,還是很有耐心的,就像是畫畫,從第一天的四不像到半個月後描繪出的七八分模樣,明明隻是這樣就能找到人,他硬是花了一個月的時間把這素描像畫成了十足十。
這不,畫像才拿出來,便有一個保鏢把人給認出來了,畢竟作為地方財閥,相互之間都是有往來的,而作為財閥的保鏢,他們時常跟隨著老板出入一些宴會以及高級場所,上流社會的人不說個個都認識,卻也有幾分印象。
像葉雪這樣的豪門千金,旁時他們肯定是不記得的,但前段時間葉雪家裡因為遺產的事情鬨得沸沸揚揚,讓人看儘了笑話,就在眾人還以為是二房會得利的時候,結果卻是大房的孤女力挽狂瀾成功上位。
彆以為隻有女人喜歡八卦,男人有的時候比女人更八卦,都鬨到這份上了,他們是想不知道都不行,而保鏢之所以能記住葉雪,不是旁的,全是因為她的美貌。
上流社會的豪門千金,自然不是他們這些人能肖想的,不過這並不妨礙他們欣賞,畢竟當富豪的保鏢也是需要眼力勁的,若這個不認識,那個不知曉,天天得罪人,那這份工作未免乾得長。
“你是說這是葉家的千金?”毛泰久倒是沒有想到自己隨便挑中的下手對象居然還是近期的風雲人物,要知道葉家偌大的產業最終被一個剛到二十歲的小丫頭得了,可是震驚了不少人呢,像他父親,那就是一個為了錢可以不擇手段的人,若非這丫頭還沒有坐穩葉氏的位置,指不定他這個兒子就要被推出聯姻了。
當然,對於婚姻,毛泰久一點都不在乎,對於他而言,婚姻不是必須品,他想要的隻是發泄內心的不滿、憤怒以及暴戾,旁的一切他根本就沒有想。
“是的,之前在某某宴會上,小的遠遠的見過一次。”保鏢看了毛泰久一眼,重重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