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我該選什麼人下手?”毛泰久從來不會考慮彆人的感受,他連自己都顧不了,哪裡還有精力去顧及彆人,之所以對葉雪下手,隻不過是動物已經無法讓他的內心得到所謂短暫的平靜,用葉雪的話說,是他越來越無法忍受自己的父親,但又離不開自己的父親,這才想到了對人出手,葉雪隻是一個意外。
那天他和父親發生爭執,從會所離開時經過小巷,而葉雪也不知道為什麼正好從那個巷子裡經過,理所當然的他更對她動了手,隻是結果並不如他所想。
“選什麼人?這麼簡單你居然要問我?”葉雪嗤笑一聲,隨後想到他自毀的原因,不由地湊到他麵前道:“也罷,是誰把你逼到這一步的,你心裡清楚,你做不到對他下手,那就找跟他相似的人,反正都是魔鬼,總得有人收,他們才懂得去地獄。”
說這句話的時候,葉雪顯得尤為開心,不知道為什麼,她的情緒變化越來越大,也許是她太急於回去,又或許接觸的反社會人格多了,她在不知不覺間也慢慢地變成了反社會人格。
“你說的不錯,同樣惡劣的人走向毀滅似乎更能讓他感覺到恐懼。”這一刻毛泰久感覺到了真正的平靜,也許他想要的其實就是一個可以真正反抗父親的方法。
葉雪看著接受自己建議的毛泰久,突然笑道:“要不要一起行動,畢竟相較於我,你可是一直在讓人收拾爛攤子。”
“一起行動?”毛泰久麵色一怔,待回神,看向葉雪的目光頓時變得火熱了很多,“果然,你跟我一樣,我就說一個普通人怎麼能做到再三從我手中逃掉,還把我打倒。”
葉雪也不解釋,她本身就不是普通人,行事也並不算正,畢竟真正的偉光正,那是偉大、光榮、正真,而她既不偉大也不光榮更不正直,她隻是用她的方法再對抗這世間的不平等。
說來說去,她心中一直都是有怨的,而且這種怨氣隨著時間越來越深,不然她也不會對毛泰久起殺心,說穿了,曾經的她是弱者,還在為她討公道的父母也是弱者,所以她內心深處是接受不了對弱者出手的。
“不管怎麼想,我隻知道要將事情做到萬無一失,你還差點遠呢!”
“既然不行,那就學。”他毛泰久永遠不缺學習的精神。
達成共識的毛泰久自然不會再攻擊葉雪,而且他心裡也清楚自己再多的攻擊在葉雪麵前都不夠看。
與其說他是被葉雪的提議吸引的,還不如說他是被葉雪的武力給征服的。越是喜歡暴力的人越是崇尚實力,正好,葉雪就是有實力的人,所以她值得他低頭。
毛基範隻想要一個虛假的光鮮亮麗的外在形象,隻要外麵的一切都是好的,內裡就算腐爛他也在所不惜。對待自己唯一的兒子他也是這麼做的,所以他永遠不會知道他用自己的惡給自己鋪了一條絕路。
之前的毛泰久行為反抗,行事總是出乎意料,現在的毛泰久沉浸在葉雪的教學中,葉雪展現在他麵前的一切太具有衝擊感,這致使他的舉止在很長一段時間都變得很正常,如此這也給毛基範一種錯覺,他的兒子一如他所想,根本就沒有問題,他的決定和教養都是正確,他是一個偉大的父親,他就是這個地方的王。
葉雪沒想改變毛泰久的做事手法,一個人內心的陰影造就他(她)的行事風格,葉雪內心的陰影大概就是容不得那些欺騙感情後還要落井下石倒打一靶的人,從第一次出手到現在,她的目標都沒變過,所以毛泰久喜歡什麼手法她不管,她要管得早就管過了,剩下的再血腥再殘忍,那那些人欺壓傷害彆人的時候就不殘忍嗎,這世上總有那麼一些渣渣並不值得用對待人的方式去對待他們,因為那樣會顯得很浪費。
“我以為你會忍不住,現在看來我的暴力美學可比生意經來得適合你。”半年的時間一晃而過,跟著她學習許久的毛泰久也是時候出師了,“既然已經選定了目標,那就要乾淨利落,不然被條子纏上,要花心思擺平的人是你自己。”
“放心,我花了這麼多的心思,可不是為了表演一場笑話。”毛泰久的目光落在葉雪身上,越是相處他就越是覺得她與眾人不同,明明那般纖瘦的一個人,內裡卻藏著那般巨大的能量。
“那我們拭目以待。”葉雪笑了笑,起身往外走去,這一次毛泰久選定的人是他父親的一個合作夥伴,同樣的是不法財閥,同樣的是行事不擇手段,更重要是他和毛基範很熟,他出事,毛基範可能會得便宜,但毛泰久做得好的話,同樣的也能給毛基範以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