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我早就習慣了。”葉雪淺淺一笑,整個人靠著椅背,纖細的身子給人一種嬌弱的感覺。
薑權酒雖然不是那種感情至上的女人,卻也莫名地心疼麵前的這個少女,畢竟能過的無憂無慮,誰願意在商戰上跟男人們拚個你死我活,說來說去,是現實不允許罷了。
葉雪喝了點水,平複一下心思,這事就算是過去了,畢竟她不是真的有事,隻是一瞬間心瞬不寧罷了,到底她骨子裡還是一個普通少女,學得再怎麼多,活得再怎麼長,也無法消除執念,徹底做到脫胎換骨。
“謝謝你的幫忙,我叫葉雪,以後請多多關照。”
“我叫薑權酒,以後也請多多關照。”薑權酒即便知道他們以後沒什麼機會接觸,但對於以前這個自強不息的少女總裁,她還是十分欣賞的。
等葉雪從酒會上回去之後,便自然地將薑權酒拋到了腦後,對她而言,女主和男主其實都是路人,隻要不惹到她頭上,她也不會故意跟對方過不去,除非對方的存在實在讓她忍不住。
毛泰久為了刺激和威脅自己的父親,基本上每隔一個月都會犯案,對象均是財閥圈裡的人,一時間整個上流社會人心惶惶。
若隻是一個人兩個人的,還能視為意外,可接連三起案件,受害人統統都是財閥或者財閥家族裡的人,這讓人不想注意都難,且他們就算施壓,抓不到人,他們又能怎樣,最後還不是自己琢磨著加強防衛。
一時間,安保以及保鏢成了炙手可熱的存在。
毛泰久看著終於變臉的父親,當麵沒有說什麼,可在葉雪麵前卻止不住的高興,以往從不敢在人前喝醉的他,這個時候不僅滿麵笑容,而且肆意放縱,就好像身上的枷鎖在這一刻鬆動了。
“原來他也是怕死的。”毛泰久說這句話時,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雙眼微微發紅,不知道是傷心還是難以置信,總之眼神顯得十分的複雜。
“是人就怕死,比起一無所有的人,你父親擁有的太多,反而更怕死,隻是之前的種種在他看來不過是彆人的不幸,不牽涉自己,自然不會放在心上,可現在涉及到了他自己,他想不在意都不行。”葉雪輕輕晃動著手中的紅酒杯,語氣雲淡風輕,沒有安撫,沒有斥責,亦沒有長篇大論,隻是淡淡地陳述一個事實。
毛泰久一口將杯中的紅酒喝完,單手將酒杯放到麵前茶幾上,整個人用一種十分霸氣的姿態坐在沙發上道:“你說的不錯,他這樣的人沒有真正感受到所謂的危險和疼痛,永遠都不會正視問題的存在,隻會認為自己呼風喚雨,無所不能。”
葉雪聞言,挑了挑眉道:“既然你都明白,為什麼還要為了這種事情為難自己?”
都說旁觀者清,當局者迷,葉雪說這句話時,其實心裡也沒什麼底氣,畢竟她自己也是放不下心中執念的人,不然她何至於把自己逼到這份上,甚至好幾次都差點暴走。
說穿了,清醒的永遠是無關緊要的旁人,涉及自身,卻不那麼容易擺脫。
“你這是在關心我?”毛泰久替自己倒上一杯酒,偏頭的瞬間看向坐在一旁的葉雪,眼神透著一絲複雜。
他本以為這一生他都不會懂所謂的愛情,可眼前這個女人從出現的那一刻起就改變了他對這個世界的認知。
從前的他總是深陷於自己的痛苦之中,惶恐,掙紮,折磨自己,一樁樁,一件件,都是他想要解脫想出來的辦法,傷人傷己,卻起不了任何作用。現在卻不一樣了,他雖然沒有走出來,卻不會再像從前一樣深陷在痛苦的深淵中不可自拔。
“你想要這麼理解也不是不可以!”葉雪不誠認也不否認,她能感覺到毛泰久的變化,卻不能明確他的真心,至於一向都會提醒她任務進度的係統,自打上次聊過之後,便徹底陷入了沉寂,安靜的好似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
照理說她應該擔心才是,莫名地她卻覺得係統突如其來的沉寂對她好像是有利的,隻是不知道是在哪一方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