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陰睛不定的宮九,葉雪漸漸地開始習慣他千奇百怪的行事方式,似乎他的一切舉動都隻是隨心而已,沒有任何其他的用意,可恰恰是這看似沒有用意的舉動讓葉雪聞名整個太平王府。
作為太平王府的世子,宮九的身份高貴,將來的妻子也必定係出名門;而作為寄人籬下的小孤女,葉雪是名門沒錯,可惜是個早已沒落的名門,這樣的身份給宮九當妾,不會有人覺得奇怪,畢竟兩人還沾了一份親,可要說做妻,怕是沒幾個人敢想。
現如今,整個太平王府裡都充斥著宮九和葉雪不得不說的故事,有說她不要臉的,也有說她好命的,還有說她得宮九眼緣的,反正涉及問題的都是她的錯,得好名的都是宮九。
明明損了名聲的是她,可經過這些人的嘴,吃虧的好像反而是宮九了。
這世道,變態征服一切。
好在丟了名聲,好歹葉雪的輕功小有好所成,雖說不能同高手較量,最起碼有一逃之力。
好吧!她這輕功與其說是宮九地教的,不如說是他提供了心法口訣給係統,係統進行分析完善,然後製定了課程給葉雪,這才能在短時間能達到現在的成效。
她本以為係統就是萬能的,誰知在沒有涉及的方麵,它也需要新的數據。也對,若真是萬能的,一開始就應該讓她穿成沙曼,那個在宮九心裡占據了一席之地的女人,而且隻要時機選得不錯,她敢保證,替代了沙曼的她絕對不會玩出軌,更不會對四條眉毛的男人一見鐘情。
事實上,葉雪本人對一見鐘情,再見傾心這種事完全不相信,甚至有些鄙視,可能是她覺得感覺太不靠譜,也可能是她見過的一見鐘情都沒有什麼好結局吧!
當然,這種事隻是她個人的想法,她並不期望彆人跟她有一樣的想法。
這天,難得清閒的葉雪帶著喜兒在花園裡散步,看著花團錦簇,景色精致,是個值得消遣的地方。要知道在現代要欣賞這樣的景色,少不得要買上一張門票,現在她時時可以欣賞,卻少了時間,這不得不說是一種諷刺。
“小姐,世子爺不來,你怎麼還高興啊!”喜兒嘟著嘴,真心不明白自家小姐的想法。
“當然高興啦,每天練武再練武,都不說讓我休息一下,難不成我還主動湊上去他給我加餐啊!”勞逸結合才是合理的訓練方式,像宮九那般把訓練當興趣的人,世間少有,也難有人跟得上他的節奏。
“加餐?小姐,你餓了嗎?那奴婢去廚房給你拿點點心來。”
葉雪望著前麵不遠處的涼亭,想了想,點頭道:“也好,我就在前麵的亭子裡等你。”
“是。”喜兒曲身行了禮,轉身走了。
涼亭裡空無一人,葉雪坐在石凳上,招眼望去,湖光山色,美色悠然,再加上這徐徐清風,使得精神一直緊繃的葉雪也不由地一陣放鬆。
近來,說她被宮九耍得團團轉也不過,那廝心情尚好,陪吃□□陪練,無所不能,心情不好,表情微斂,整個人都透著一絲煞氣,讓人汗毛豎立,輕易不敢招惹他。即便這樣,葉雪也□□練得跟死狗一樣。
這種日子說是冰火兩重天也不為過,可是要葉雪現在逃離這種境遇,不說她自己願不願意,就說宮九可願意放棄。
想得入神,葉雪並沒有察覺到有人靠近,等她回頭時,一下子撞到對方的胸膛,鼻子上傳來的痛楚引得她下意識地伸手,一雙大眼更是因為生理痛而霧蒙一片。
抬頭望去,隻見宮九身穿一身白衣站在她麵前,麵無表情的模樣一看就知道又抽了,可買了他那隨時變幻的脾氣,她也就舉止比平日裡收斂一些。
“表哥,你又怎麼了?有人惹你生氣了嗎?”葉雪伸出指頭,輕輕地戳了戳他結實地胸膛問。
宮九突地一把攥住她的手腕,俯身盯著她,手指微微用力,渾身都散發著一股危險的氣息。
葉雪看著抽風嚴重的宮九,一動也不敢動,腦子裡一瞬間閃過無數個念頭,也不知道到底是有人觸動了他那根敏感的神經。
“如果我說惹我生氣的人就是你呢!”宮九一臉陰森地盯著葉雪,那表情似要把她吃掉一般。
“唉?”葉雪皺著眉頭,努力回想一番,也想明白自己有什麼地方得罪他的,不由地掙紮起來,“我今天都沒見過你,怎麼就惹你生氣了,快放開,痛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