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現在不用我活著,你也能記得我,大變態!”
宮九看著葉雪飛奔而去的身影,目光落在正在流血的傷口上,心裡有些悶悶的,讓人覺得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回到自己院子裡的葉雪直接衝進內室,把所有人都關在門外。
說來,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氣什麼,明明他應該是關心自己,可是這心裡就是隱隱有些不舒服。
每個人都不希望自己輕而易舉地被人取代,葉雪也一樣。
郡主回來的日子,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以往隻是時常出現在她院子裡,跟他搶房搶床的人,現在可以說常駐在她的閨房裡,此舉之刻意,好似在印證府裡之前流傳的那些流言一樣。
眼瞧著府裡的人對自己越發地客氣討好了,葉雪覺得沒有覺得高興,相反地她開始有些厭倦王府的生活了。
每天都有一個為了討厭的人而討厭你的人虎視眈眈地盯著你、算計你,是個人都沒有好心情。
葉雪到是想借此給郡主一個教訓,讓她收斂一下自己的爪子,可惜人家是主她是客,再加上手中又沒什麼勢力,武力上比之高深莫測的武學而言,簡直不值一提。
若是在武學沒落的年代,葉雪還真不怕這拳腳上的功夫,可是在這武學鼎盛的年代,凡事還是謹小慎微一點的好。
這天,葉雪在花園裡再次遇上郡主時,心裡萬分無奈,都大半個月了,還玩不膩啊!
“郡主表妹,今天又有什麼指教?”葉雪微微行了一禮,問。
“怎麼?表姐這是不想見到我嗎?”郡主微微挑眉,看似不悅實際挑釁地看著她道。
深歎一口氣,葉雪現在無比希望宮九的江湖之行能早日成行,每天這樣被人遷怒地找麻煩,她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話說,這麼一想,還真覺得這兩人不愧是兄妹,一個自虐,一個偏執,都有問題。
“想不想見是我能選擇的嗎?”冷笑一聲,葉雪有些撇嘴嗆聲。
沒有人會一直縱容另一個人,葉雪這樣的人,真做錯了什麼,她心中有愧,便無話可說。但是現在她啥也沒做,就因為她討厭宮九,她就一直受氣,是何道理。她可是記得很清楚的,這位愛化妝成江湖人士的郡主,武功並不好,若是沒有所謂的暗衛、侍衛搗亂的話,兩人對上,她不一定會吃虧。
皺起門頭,郡主可能沒有想到一向沉默的葉雪會反嗆,沉著臉道:“你這是在指責本郡主嗎?”
葉雪聞言,不僅沒有退縮,相反地一臉譏誚地道:“喲,原來郡主表妹聽得懂人話啊!我還以為郡主表妹的眼睛從來都看不到彆人眼裡厭惡,也聽不到彆人的嘴裡的嫌棄呢!”
“你大膽!”
“那又怎樣?郡主表妹不就是仗著自己個郡主,這才肆意地欺負彆人嗎?”一臉不屑地掃了一眼氣急敗壞郡主,葉雪繼續道:“若是失了這郡主的身份,你又奈我何。”
“好!很好!”氣得手指顫抖,郡主怎麼也沒有想到之前像根木頭一樣任自己欺負的人,現在不僅出言不遜,還絲毫不把她放在眼裡,她要是不給她一個教訓,以後這府裡哪裡還有她的位置,“好,你不是跟著宮九學武功的嗎?那好啊,咱們單打獨鬥,看看到底誰更厲害。”
“比就比!彆輸了還哭鼻子找人告狀。”葉雪挑挑眉,直接挖坑等著她跳。
畢竟是郡主,不管她受寵與否,這身份地位總比她這個寄人籬下的小可憐來得好,所以為了不找後帳,她還是很防範一下的好。
“你自己彆哭才對!”
對於兩人想要決鬥的事,就連書房的太平王接到消息也隻當成小女孩間的爭吵,壓根沒放在心上,而宮九得到消息,僅僅隻是挑挑眉。
主子都不管,下人還能說什麼。不過礙於郡主跋扈張揚的行事作風,府裡不少人都吃過她的虧,所以這一次,到是有不少人私下裡期盼著葉雪能給郡主一點顏色看看。
都說打在彆人身上,自己不知道疼,現在打在本人身上,總該知道什麼叫疼了吧!
作為王府郡主,依理當是嬌養,無奈咱們這位郡主打小就不走平常路,長大了更是叛逆,隻是她再叛逆她也隻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即便混跡於江湖,可實際上對敵經驗什麼的真心沒多少。
反觀葉雪,不提任務中積累的那些對戰經驗,就說係統的培訓課程,就不是一般人能對付得了的。
好在葉雪僅僅隻是想教訓一下郡主,並非想傷她,所以打她的時候,她都很注意地方,內多,打得又疼,比如臉、屁股等地方,傷得不重,卻不是一般地傷自尊。
“你——”郡主臉上火紅火紅的,似沒有想到葉雪會用這種近乎耍流氓一般的方式來對付她,“你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