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雪一覺睡到中午,醒來時屋裡一個人都沒有,不用腦袋想,葉雪也知道徐司白定是去七人團,或者說去看蘇眠了。
雖然她不明白為什麼徐司白在沒有愛上蘇眠的情況下還要帶走她,不過她想蘇眠做臥底的事情肯定是激怒七人團的,畢竟蘇眠的背叛不僅讓他們差點被抓,還害得他們損失了一名成員。
種種原因加在一起,這些人沒要蘇眠的命,反而顯得有些不正常了。
有那麼一瞬間,葉雪都在想若是蘇眠真的被七人團給解決了,結果又會是怎樣?
說實話,葉雪從頭到尾要的都是反派的真心,主角是死是活她真心不關心,唯一擔心的大概就是失去了主角,影響了劇情,會不會也影響到她要的結果。
坐起身,套上拖鞋,進了浴室,等從浴室裡出來,正想換衣服就聽到外頭有車子的聲音,下意識地走出去,透過陽台看到徐司白坐車上提著大袋小袋的食材下來,抬頭的瞬間,四目相對,唇邊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
葉雪打開門,迎上去,雙手很自覺地接過他手中的幾個袋子,輕聲道:“我以為你又出去了。”
她指的出去,很明顯不是出去買個東西,而是又去做什麼事,一去又不知道是幾天。
徐司白對上葉雪滿是怨念的小臉,一臉笑意地問:“還在生我的氣?”
“你知道就好。我可事先聲明,你若是再夜不歸宿,我是不會這麼簡單原諒你的。”葉雪瞪大雙眼,故作凶狠地警告他。
“好好好,沒有你的允許,我會一直留在你身邊的。”徐司白笑著跟在她身後,完全不懼她的威脅。
徐司白心裡很清楚,葉雪這樣說無非就是希望他能多陪陪她,思及自己總是因為七人團的事情而冷落於她,徐司白心裡滿滿都是愧疚。
不過,因著警方這次的圍剿,七人團的事情停下一段時間也不錯,而且就他們的行動,換個地方或者說換個環境,也許更利於他製定的有關讓蘇眠失去所愛的計劃。
他的成員不能白死,所以既然動了手,那麼就該勇於去承擔後果,無所謂接不接受。
“你這話我怎麼覺得越聽越不靠譜?”葉雪一臉狐疑地望著徐司白道。
“難道你不想我陪你嗎?”徐司白啞然失笑地道。
“想啊!可是我怕你做不到啊!”
“怎麼會做不到呢!”徐司白笑著搖搖頭,然後提議道:“你不是說要去旅行嗎?既然你選了旅行的地方,那咱們明天就去吧!”
葉雪雖然不懂徐司白是怎麼想的,可她清楚徐司白的本性,若是他在意的人,他必定會為其傾儘一切,若不是他在意的人,是生是死他壓根就不看在眼裡。
“真的?不是哄我高興?”
“真的。”
得到準確的答複,葉雪壓抑內心的喜悅,硬是擺出一副‘我要考慮’的樣子,準備吊吊徐司白的胃口。
徐司白也不介意她使小性子,相反地很是耐心地哄著她高興,等到她鬆口,他便立馬定票帶著她出發了。
近幾年,全國的經濟都在飛速發展,中小型城市也有著天翻地覆的改變。雖然葉雪不白原主為何會挑這種小地方,不過真的到了這裡,她才發現小地方有小地方的好處,很多東西還保留著原有滋味,不像大城市裡,大多數的東西都已經被人改得麵目全非了。
在不需要拚命或者說不需要堅強的時候,葉雪還是很願意當一個無憂無慮的小女人的。事實上她所遇到的任務裡,即便開頭的困難不少,但是結局通常都能給她平複心情的時間。
徐司白看著無憂無慮穿梭在人群中的葉雪,嘴角的笑意就一直沒有停過,甚至心裡還有些留戀這難得的幸福時光。
他組建七人團是因為他在這些人身上看到同他相同的潛質,唯獨蘇眠,會接受她入團,看得不是潛質,而是她同葉雪有一絲相同的感覺。
那一刻的心軟卻造就了現在的困境,不過徐司白對於得失向來少有計較,即便這次的失誤讓七人團少了一人,他的心境也未有一絲波動。
說穿了,他們就是一群寂寞的人湊在一起,想要的是彆人的認可,也是存在的意義。
“司白,這個好吃?”葉雪拿著一包板栗,素白的小手三下五除二地扒了殼,伸手就往徐司白嘴裡塞。
徐司白下意識地張嘴,入口的清香和微甜讓他微微有些愣神,有彆於葉雪的隨性,徐司白的生活真正就是上流生活的範本,一舉一動都透著貴氣和優雅。
“好吃嗎?”葉雪偏頭望著他,又問。
“好吃。”徐司白沒有這種在街上吃東西的經驗,不過東西是由葉雪遞來的,他反而覺得有種很新鮮的感覺。
“我就知道你會喜歡的,上次你做得那個粟子餅也很好吃。”葉雪一臉高興地說完,轉個身又鑽到人群中去了。
徐司白見葉雪在這裡玩得高興,頗有種不想走的感覺,在準備離開的時候,便順勢而為,提出搬到這裡來。
葉雪對於這個決定早有準備,所以並沒有反對。
徐司白從來都不是拖遝之人,再有葉雪也同意了,那麼很快地兩人便直接搬了家。至於七人團,徐司白並沒有全部帶走的意思,而且位置相隔並不遠,所以真正走的人除了徐司白和葉雪之外,還有一個尚在暈迷之中的蘇眠。
當然,葉雪並沒有見到蘇眠,她隻是依據徐司白的行事風格和劇情進行猜測的。
另一邊,季子萇近來的脾氣十分地暴躁,之前他和葉雪打賭,三天必找到人,可惜接踵而來的事情讓他無暇分|身,等到他真正空閒下來的時候,她就真的好似消失了一般,讓他再也找不到一絲芳蹤。
“l,你這樣子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失戀嗎?”代號a的夏俊艾見季子萇陰著一張臉,不由地上前兩步打趣道。
“離我遠點,煩著呢!”季子萇不理會夏俊艾的打趣,揮揮手,拉了把椅子,背對眾人坐到窗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