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女人都不怕這些, 我一個男人怕什麼!”關祖臉色有些難看, 明顯是不喜歡被人小看的樣子。
葉雪從來不小看人心中的暴戾, 當初她以為自己手上是不會沾染鮮血的, 即便她行事婉轉,利用彆人去殺人,也好過讓自己的雙手沾上鮮血。
可最後呢?
她還不是一樣打破了自己誓言。
有句話說得好, 人在江湖飄,哪能當挨刀。葉雪的確有本事, 可是有本事不代表她天下無敵, 有本事不代表就能輕易走進人心。有的時候, 想要走進反派的心裡, 就得和他一起接受鮮血的洗禮。
葉雪不想死,她想要幸福, 想要回去,所以她一直奮發圖強, 學習所有能學習的,做所有自己能做到或者不能做的事,一步一步才算是走到現在。
關祖作為一個還沒有徹底扭曲的反派, 隻要軌跡不變, 又或者他放不下對父愛的執著,走向瘋狂那都是遲早的事情。
“既然不怕,那就來吧!”葉雪嘴上沒說, 心裡卻很清楚, 一旦關祖接受殺人的事實, 他之後的路便再沒有回頭的必要。
對,沒有回頭的必要了。
因為葉雪幫他打開了罪惡的大門,就不可能容忍走進來的他再走出去,一如當初的她一樣,進來了,就再也出不去了。
葉雪這次的目標名叫況正周,大律師,算得上上流社會的新貴,有才有貌有人脈,有家世還不錯,說是什麼律師世家。其實不過就是為了錢,凡事不擇手段的敗類罷了。
做壞人,做堂堂正正的壞人,還能得上兩分敬意,而像況正周這樣的表麵斯文,內裡卻全是渣渣的敗類卻是最為人不恥的。
葉雪最討厭這種人,所以她收拾完資料之後便將這一類人統統排在了名單的前麵,然後排成隊的一個接一個的解決。
警察到現在還在找共同點,葉雪其實真的很想跟他們說一聲,這些死在她手上的人的最大的共同點就是他們都是披著人皮的禽獸。
關祖坐在副駕駛座上,看著一身黑色禮服的葉雪,眉頭微挑,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即便關祖並沒有直接跟葉雪交手,但是從她的一係列舉動上,他可以確定葉雪並不是那種需要依靠美貌去接近目標的人。
事實上她若是真這麼做了,警察不可能不找上門,再者,比起她這身打扮,關祖更想知道她為什麼能這般大膽地來去自如而不被警方注意到?
葉雪不知關祖內心所想,否則她肯定會‘嗬嗬’他一臉,然後告訴他,有係統在手,天下她有。
呸!
這種事看似不公平,可是對於那些在困境中依舊努力求生存的人而言,公平是什麼?那是遠在天邊的星辰,看似觸手可及,卻永遠都觸碰不到。
一如從前的她,丟了性命,累及家人,不也一樣沒有得到所謂的公平公正麼?
現在她有能力啦!那她便在法律顧不到的地方,幫著那些可憐人爭得一絲安慰。
況正周今晚選擇在城郊的彆墅辦化妝派對,來來往往的美女不少,葉雪和關祖的打扮正好對應,再戴上一個麵具,萬事大吉,進去的不要太簡單。
關祖總覺得自己和葉雪在一起的時候,三觀和認知都會被挑戰,他認為不容易的事情似乎到她手裡都會變得無比的簡單,就好像這個派對,門口明明有人守著要請帖,她隻是出去一趟,這請帖就自動有了,這還真是……
葉雪可沒時間管這些,她拿著一杯紅酒,慢慢地向著況正周走去。在彆人眼裡,況正周斯文多金又紳士,可在她眼裡,那根本就是一個禽獸。
男人喜歡女人很正常,可是喜歡沒有長大的女孩,那就是變態,心理變態,不該存在的變態。
葉雪能接受很多東西,唯獨不能接受這個,所以她今天才會特地挑這個時候來解決眼前這個假模假樣的男人。
他不是喜歡熱鬨嗎?
喜歡熱鬨過後把彆人的痛苦尖叫當成享受嗎?
那麼今天她為他安排一場特殊盛宴,讓他在這狂歡的派對中,慢慢地走向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