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淮山悶頭悶腦地“嗯”了一聲,昨晚淩華拉著婉娘走之後,他便想到了這個可能。
他在房內枯坐了一晚之後,婉娘自個回來了,身後跟著兩個孫子,沒有跟著圓圓,他便知道圓圓已經走了。
兩人對視無言,垂下頭。
半晌,柳淮山突然問道,“圓圓可有說什麼?”
婉娘語氣飄忽,柳淮山湊得很近才勉強聽得清她的聲音,“她說讓我們隨大郎去任上。”
柳淮山手一顫,“那就去吧。”
......
淩華順著玉牌留下的氣息,從柳宅離開一個時辰之後,便找到了鐘渥丹和柴成言。
六駕馬車行駛在路上,速度極快。
最前方的馬車以及最後方馬車上,各自坐了一名身著飄逸青衣之人。
馬車駛過,路上行人紛紛避讓。
就在跨入林間之時,一道身影突然從天而降,落在了最前方的馬車上。
馬車上的鐘渥丹大吃一驚,下意識捏緊了手中的靈符。
抬眸便發現落在馬車上之人便是淩華。
她鬆了一口氣,手中的靈符也收了起來。
“柳師叔,您來了。”
“嗯,這些日子,你們收了多少弟子?”
淩華盤腿坐在馬車之上,閉眼淡淡問道。
鐘渥丹苦笑一聲,“我與柴師兄忙活了半年時間,也才招到了二十五名孩童。”
她和柴成言這些日子,先是在鹿南縣附近測靈, 一共測出了六名孩童。
其中四名孩童跟他們走了。
剩下的兩名,一個是家裡有大把的錢財,又是家裡的獨苗苗,家中之人可舍不得讓孩子跟他們走。
另一個是一名女孩。
那女孩資質倒還算可以,是三靈根,比她與柴師兄的靈根還略強些,進入宗門的概率很大。
隻是可惜活生生被爹娘耽誤了。
想到那孩子,鐘渥丹眼中流露出幾分惋惜。
原本有機會逃離原定的命運,卻硬生生地被自個兒的爹娘給拽了回去。
那孩子被測出有靈根之後,便被一個大戶人家給看上了。
那大戶人家出了黃金五百兩,又在城裡給那孩子的爹娘置辦了一座宅子,又將她底下的兩個弟弟送入學堂,承擔所有花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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