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有一天,我因為被人從樓上推下來,我哥徒手接住的我,導致他有兩根手指頭變得不太靈活,閒暇時間也就沒有繼續畫畫了,所有人都責備我,甚至覺得我是故意的。”
盛眠不知道他想說什麼,但這是第一次聽到他說這麼多跟他哥有關的事情。
“我不擅長解釋,一氣之下進了部隊,而我哥的身體比我弱,從小沒怎麼曬過太陽,缺鈣,那是唯一可以逃離他光環的地方,我在那裡生活的很自在,他死了之後,我有那麼一瞬間覺得我解脫了,不會再有人把我跟他做比較,但接替了他的位置之後,我還是在他的陰影之下。”
“傅燕城,你想說什麼?”
傅燕城垂下睫毛,許久才啞聲道:“被比較長大的人,不知道怎麼去對一個人好,我能想到的就是給你買很多東西,給你錢,但你並不需要,我總是在做錯誤的事情,你卻又從來都不肯告訴我,什麼才是對的。”
“我說過了,你不聽,我讓你離我遠一點。”
傅燕城的指尖顫了一下,從一旁掏出煙,點燃後,在縹緲的煙霧中悄悄看了她一眼。
她安靜看著前方,在說出那句話的時候,無比的冷靜。
她是認真的。
“好......”
他艱澀的吐出這個字,將車門解鎖。
“盛眠,那......那再見。”
幾乎在他答應的一瞬間,盛眠的臉上就滿是輕鬆,甚至在下車的時候還說了一句。
“彆,我真不想跟你再見。”
說完,車門被毫不猶豫地關上。
以前她在床上乖乖巧巧的時候,他從來沒想到她的嘴裡會吐出這樣的話。
以至於他在這裡坐了半個小時,直到手中的煙燒到手指頭已經熄滅,他才將煙頭丟下。閱寶書屋
回到傅氏,他又讓人去調查了林南出事前的所有監控,要了好幾份更清晰的,一一對比之後,又找了一個讀口型的專家來解讀林南和傅璿當時的對話。
對話的內容很寡淡,隻是在問她認不認識盛眠。
不存在對傅璿有任何的冒犯和威脅。
而傅璿就因為這樣,就把人的腿給砍掉了。
她恨盛眠已經恨到這個地步。
傅燕城打了醫院的電話,“把傅璿轉到精神病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