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燕城瞬間就炸了,馬上快步走近,一把將賀舟推開。
賀舟被推得趔趄了一下,臉色瞬間一沉,“不是受傷要死了麼?怎麼還這麼大勁兒?”
傅燕城恨不得把手中的果盤砸他臉上。
他冒著叛國的風險帶著賀舟來北美,可不是為了讓這人給他添堵的。
下一秒,他想到什麼,馬上捂著自己的胸口,使勁兒咳嗽了兩下。
盛眠本來不想管他,畢竟還在氣頭上,現在聽到他的咳嗽聲,手上頓時一僵。
傅燕城最近在養身體,傷口也確實沒長好,現在這麼一咳,臉色有些慘白。
她幾乎是下意識的放下手中的書,掀開他身上的衣服檢查了一遍。
“哪裡疼?”
傅燕城把果盤放一旁,抱著她坐在書架前的沙發上。
“傷口,又癢又疼。”
賀舟在一旁被忽視了,眉心皺緊,“你裝什麼裝,我看你是眼睛疼吧,畢竟我是盛眠的初戀,看到我在這,你嫉妒得發瘋。”
傅燕城扯了一下嘴角,握住盛眠的手。
“眠眠,要是我早點兒遇上你就好了,有些人以前還故意在我們中間製造誤會,你沒忘了吧,他讓你痛苦了一段時間,但我是不會在這種事情上強迫你的,早點兒遇上你,你也不至於被人騙。”
這是在說之前賀舟讓醫生在盛眠的身上製造痕跡,給她和傅燕城製造誤會的事兒,那確實讓盛眠痛苦了一段時間,也讓傅燕城一度想要把他挫骨揚灰。
果然,盛眠的眉心皺了起來,抬眸冷冷的看著賀舟。
賀舟渾身一怔,突然覺得心口有些刺痛,這一定是傅行舟的情緒。
他抿唇,直接離開。
傅燕城爽得不行,順勢就倒進她懷裡,把她的腿當成枕頭。
被他這麼一賣慘,盛眠哪裡還顧得上生氣,手指輕輕撥弄著他的發絲。
就算知道他是裝的,她還是會心軟。
她以前就知道,傅燕城有讓人心軟的本事。
*
另一邊。
秦泊淮知道那個地方被炸的時候,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消息。
他已經讓盛眠的記憶出現混亂,忘了那裡的路線,所以傅燕城的人是怎麼找去的?
他的指尖緩緩敲著桌子,許久聽到對麵的淮問。
“是不是盛眠想起了?”
“不可能,她想被喚醒,除非丟掉半條命,傅燕城舍不得。我敢把她放回去,是為了斷掉她的執念,她的執念是跟傅燕城見一麵,但隻要見了,就會發現跟他的日子平淡如水,她會很想見我,想回來,會變得比以前更聽話。”
但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
眉宇劃過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