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聽到她的話,他才清楚自己有多麼眼瞎。
父親從未虧待過桑酒什麼,從小錦衣玉食的養著她,現在她居然恩將仇報。
“桑酒,你可真做得出來。”
桑酒有些難受,但是這種難受並不是悔悟,而是恨,恨桑庭桉現在居然不向著她了,不是說了要保護她一輩子的麼?
“我什麼都做得出來!要怪隻能怪盛眠,她要是不回來該有多好,她要不是桑家小姐,我們大家都能過得好好的,這一切都是因為盛眠,她徹底把我毀了!”
桑庭桉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他作為桑家的繼承人,又熟知北美這個圈子,一直都清楚人性到底有多醜陋。
但在桑酒的麵前,那些都不值一提。
他緊緊的捏著手機,緩了許久才問,“解藥在哪兒?”
“你先把我接回彆墅去,我才能告訴你。”
桑庭桉的眼裡閃過一絲寒意,對著保鏢說道:“把她帶回去。”
桑酒鬆了口氣,她能保住命了。
但她哪裡知道,有時候活著比死了更加痛苦。
而且已經對她斷絕念想的桑庭桉,真要狠厲起來,他的招數會讓人崩潰。
桑酒現在慶幸自己還活著,但是幾天之後,就求著想要去死。
隻是眼下她還不清楚桑庭桉的手段,還以為他依舊是那個隻對她溫和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