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痛苦比死亡更可怕,她現在隻想求一個解脫。
她每天都在心裡祈禱。
桑庭桉,求你來見見我好不好,我隻想解脫!
“讓我死吧,求求你們把我沉江吧,我真的不怕死了,真的不怕了。”
但是那沸騰的開水還是灑在了她的大腿上,那裡的皮肉已經被梳得隻剩下一點了,隱隱可見血淋淋的骨頭。
這樣的酷刑,誰都承受不住,何況她是從小就錦衣玉食的桑家小姐呢。
“救命,我真的好想去死。”
“都是因為盛眠,我恨她,我恨她,為什麼是我遭遇這一切,為什麼......”
但是昏暗的地下室內,沒有誰回答她。
行刑的兩人是天生的聾啞人,根本聽不見外界的聲音。
所以不管她的求饒有多淒厲,在他們這裡都是無聲的。
這就是報應。
地下室內的慘叫還在繼續,桑庭桉這次鐵了心,將人交到這裡之後,就已經離開了這棟彆墅。
他沒有忘了,自己已經被逐出桑家了。
也不能去那些正規的公司找工作,所有的卡都被凍結,身上僅剩一千塊錢,這是他的報應。
最初他想著,要不把自己活活餓死算了,誰讓他這麼對盛眠呢。
桑家不允許內鬥,他卻差點兒殺了親妹妹。
現在盛眠連見他一麵都不願意,準確的說,就算見了麵,他連對上她的視線都不敢。
他桑庭桉順水順水二十八年,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會過上這樣的生活。
穿著一身精致昂貴的西裝,坐在人來人往的校園外麵,褲腿上已經沾滿了泥水,但是身上的那種矜貴感依舊抹殺不掉。
哪怕是虎落平陽,他這張臉和氣勢依舊是吸引人的。
周圍的大學生人來人往,全都投來了視線,但他仿佛沒什麼知覺,隻是安靜的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