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眠剛離開沒多久,陸曄就把手中的糖丟到了賀舟的麵前。
“傻子,給你的。”
賀舟當然分辨不出他是好意還是惡意,他確實是真的傻了。
他把糖撿起來,剝開包裝吃了。
陸曄坐在石頭上,問他。
“甜麼?”
“甜。”
“是麼?”
他從沒吃過這種東西,像他這種身份的人,對於血腥味是最熟悉的,甜味則是奢侈品。
義父說過,這種黏膩的味道會短暫的麻痹人的神經,讓人喪失鬥誌。
小時候他偷吃過一塊,那是在訓練得很累很累時,聞到了糖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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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為那可以作為他辛苦訓練的獎勵,但是那塊糖還沒被他咽下去,就被抽了兩頓鞭子。
“陸曄,你簡直讓我失望。”
“再碰那種東西,我就砍掉你的一根手指頭。”
陸曄被嚇住了,他不清楚這是自己幾歲時候的記憶。
所以他的記憶裡,糖並不是甜的,那是兩頓鞭子的味道。
是血腥的,是痛的,苦的。
現在他看著什麼都不懂的賀舟,居然有一絲嫉妒。
這個男人看著二十七八了,卻能露出這樣無辜的笑容。
隻是一顆糖,就滿足了。
真是白白比他多活了十年。
陸曄垂下睫毛,拿出手機聯係了自己的人。
“抓住她,拷問水母印章的下落,這場戲也該落幕了,另外,攔住k的那群人,禁閉島不是他可以撒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