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人也拿著槍在反擊。
走到汽車前時,他看到賀舟已經醒了過來,睜著眼睛,幽深的盯著他看。
傅燕城皺眉,將盛眠小心翼翼的護在懷裡。
賀舟冷笑。
“你覺得自己能從這裡平安離開?”
“你做了什麼?”
賀舟的嘴角彎起,指了指自己的心臟處。
“跟K做了一個交易,讓他把追蹤器放到了我這裡。”
傅燕城一把抓住他的衣領,眼底劃過殺意。
“賀舟,你是不是真的瘋了?”
賀舟拍開他的手,滿目挑釁。
“是啊,我就是瘋了,傅燕城,咱們誰都彆出去了,一起留在禁閉島吧,這裡挺好的不是麼?”
他自暴自棄,一點兒都不害怕自己會死在傅燕城手裡。
傅燕城放開他的領子,拿過旁邊的匕首,直接劃開了他胸口的布料。
看這樣子,他是打算把追蹤器找出來。
但賀舟故意把追蹤器埋在距離心臟最近的位置,不就是為了提防著傅燕城麼?
傅燕城沒有學過醫,他的匕首要是稍稍有偏差,賀舟就死了。
賀舟一死,也就意味著傅行舟會永遠消失。
意味著他這個當弟弟的,謀殺了哥哥。
傅燕城他敢麼?
賀舟笑得一臉挑釁,“來啊,你用匕首劃開我的胸膛。傅燕城,你也不想想,你到底欠傅行舟多少,當年要不是為了保護你,他根本不會被上頭選中,小小年紀就失去自由,要不是為了盛眠,他就不會進入研究基地,備受折磨。你倒好,睡著他的女人,現在還想要他的命,你可真是他的好弟弟。”
傅燕城手裡的匕首抖了一下,尖銳的刀尖已經抵在了賀舟的胸口,可他劃不下去。
賀舟說得對,這副身體是傅行舟的。
傅行舟從未做過對不起傅燕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