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下巴上的疼痛讓她短暫的清醒，她從他的眼底窺探出了一絲的厭惡。
仿佛她是什麼病毒。
他的手明明落在她的下巴上，她卻覺得被掐住的是自己的脖子。
喘不過氣。
謝楓放開她，視線在她身上停頓了幾秒，才走到一旁的窗邊。
他點燃一根煙，身上的氣息很沉。
“把東西吃了。”
這是在故意為難她。
莊晚看著那盤辣椒，莫名地湧起一絲脾氣，她下床，來到桌子前，毫不猶豫地拿起筷子，把辣椒往自己的嘴裡塞。
一邊塞，一邊嗆得流淚。
兩天沒吃什麼東西，胃裡根本承受不住這種刺激。
嘴巴被辣得通紅，隻塞了幾口，她就捂住嘴，開始往洗手間跑。
“嘔。”
吐出來的不隻是辣椒，而是辣椒混著血。
謝楓繼續站在窗戶邊抽煙，聽到洗手間傳來的嘔吐聲，並沒有在意。
抽完半根煙，他轉身往外走。
路過桌子的時候，看了一眼，滿盤的辣椒隻剩下一半了。
收回視線，他拉開門打算離開，衛生間卻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
他皺眉，將拉開一條縫的門緩緩關上。
“莊晚？”
他喊了一聲，快步回到洗手間門口。
莊晚倒在地上，額頭被撞得流血，但她暈了，安安靜靜的躺著。
謝楓隻覺得瞳孔狠狠一縮。
馬上將人抱在懷裡，“莊晚？！”
門被人一腳踢開，他將人抱回大廳沙發上，“喊醫生過來！”
謝楓扶住她的肩膀，力道大的仿佛要把她掰碎。
莊晚的嘴巴是紅的，被辣腫了，眼眶也是紅的，靠在他的懷裡，氣息微弱的起伏。
有那麼一瞬間，謝楓有些不敢動。
仿佛她是乾枯的樹葉，一捏就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