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眠休息了一晚,精神恢複了一些,她給江柳打了電話。
她暫時沒問江家的事情,因為太了解江柳了,她們認識這麼多年,江柳最擅長粉飾太平。
聊天中,她說了莊晚為謝思思坐牢。
江柳在那邊氣得冒煙,“他還是人嗎?他妹妹經常在宴會上為難莊晚,各種找莊晚的麻煩,現在居然還為謝思思坐牢,莊晚真是,怎麼會為了這種男人......”
話還沒說完,她就聽到了客廳大門被打開的聲音。
男人已經下班回來了,正在玄關處解著袖子間的袖扣。
江柳收回視線,嘴角扯了扯,“為了這種渣男,真是把自己一輩子都賠進去了。”
沈牧野正欲將手中的西裝外套掛在衣帽架上,聽到這話,手上頓了幾秒。
他的臉上沒什麼表情,隨意掛上,扯開了係在脖子裡的領帶。
客廳的桌子上擺著飯菜,但是顯然已經被人風卷殘雲過,隻剩下一些殘羹冷炙。
半個小時之前,他打電話回來說過,說自己今晚要回來吃飯。
廚師說是會提前五分鐘把飯菜端上桌,他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打電話的女人。
江柳仿佛感覺不到他的視線,繼續跟盛眠說話。
沈牧野坐在餐桌邊,一旁的廚師戰戰兢兢。
“先生,我再重新做幾個菜吧。”
他隻是轉個背的功夫,桌上的菜就被人糟蹋過了。
沈牧野拿過一旁的筷子,語氣柔和,“沒事,她胃口好是好事,下次多做幾個菜。”
“那我把菜再熱一下。”
“不用。”
他端過冒著熱氣的飯,吃著桌上已經冷掉的菜。
屋內開著暖氣,按理說菜不會冷得這麼快。
江柳特意把空調開冷風吹了幾分鐘,菜才會冷得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