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怨恨她,又愛她。
這種愛恨糾纏的感覺快讓他瘋了,他也確實瘋了,很快就出資加入了所謂的研究基地。
他要複活樂悅,他要親口問問這個女人,到底愛不愛他,到底為什麼會自殺?
怎麼能這麼狠心。
可現在看了這些隻言片語,他突然覺得自己真是荒唐。
為什麼他會懷疑樂悅的愛,如果她不愛,就不會因為生不出孩子而痛苦,不會因為生不了孩子走上這條路。
柏謙的視線停在其中一句上:怎麼辦,阿謙無父無母,現在娶了我,連個孩子都沒有......
這一句裡包含的惶恐,害怕,愧疚,快要溢出紙麵了。
柏謙隻覺得喉嚨腥甜,想要吐出什麼來,但他沒力氣了。
什麼都吐不出來。
錯了,一切都錯了。
樂悅正是因為太善良了,她善良得不小心養死了一隻小貓,都會哭很久,會拉著他一起去給小貓立碑。
因為善良,所以她選擇欺騙的時候會一天比一天痛苦,精神會遭受著幾倍的折磨。
柏謙卻沒有發現,他該死的沒有發現。
他覺得自己的後腦勺很疼,疼得想吐。
整個人像是老了十歲,他甚至覺得自己的腿上也沒什麼力氣,仿佛要癱坐在地上。
一旁的傅凜想要扶他,卻被他擺手。
“算了,錯了,都錯了。”